“教皇给予我崭新的力量,谁还会用以前的蠢方法去战斗。”在这一瞬间弥亚斯解除了狂信者祝福的异化状态,在冰面上一滚就绕到了朱邪铁山背后死角,他举起权杖用力往下一插,权杖下端锐利撞角刺破地面,一个红色正六角形法阵立刻浮现,固化在权杖中的封印魔法“信仰之枷”暂时封锁了朱邪氏的行动,朱邪铁山身体被无数纵横交错的红色光条牢牢锁住,他奋力扭动着,封印法阵发出一连串爆竹般的爆裂声,
弥亚斯知道这阻不了敌人太久,他也不需要太久时间,从怀中抽出红色封皮的新圣经,牧师手握正十字架念诵道:“我们的神祗,契约之天使,血与火的支配者,约束的主人,万物的创造主,耶和华的荣耀……位居卡巴拉生命之树顶端的梅塔特隆会倾听每一个笃信者的呼唤,将力量、智慧与灭世之火赐予世间的信徒,以冲天火柱照亮迷途者前进的道路……”奇异的力量聚集在牧师的左手,那是蕴含着暴虐毁灭之力的红色魔法漩涡,來自火天使梅塔特隆的降临之力,教皇希律亚将这种能力赐给了他,用赐福过的正十字架赋予年轻牧师越级使用强力魔法的可能性,弥亚斯用出的正是教皇的独特攻击魔法赤祷言,
“……赤祷言·死星。”弥亚斯的食指、中指、拇指之间出现一颗微小的黑色漩涡,那是代表绝对寂灭的死亡之星,牧师嘴角浮现残忍的微笑,他知道再强的战士也沒办法抵抗死星的侵袭,只要将这颗种子种进朱邪铁山的身体,这场战斗就轻易结束了,所谓战斗,只是一个瞬间接着另一个瞬间,掌握某一个瞬间,就能掌握生与死的界限,弥亚斯推动赤祷言之星射向敌人的腰肌,他看到皮毛大衣片片粉碎,露出铁一样色泽的坚实肌肉,紧接着肌肉开始溃烂,血管、骨骼和内脏被死星的黑色光芒照亮,
这时视野突然黑了下來,弥亚斯觉得一座山撞上了自己,山不会走路,如何会撞到自己呢,他花了几秒钟思考这个问題,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以非常扭曲的姿势嵌在一个大冰坑里,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我是谁,在人类经常会询问自己的三个问題得到回答之后,牧师方才意识到自己被朱邪铁山的拳头击中了,
紧接着拳头打中脸颊的感觉才传入脑海,那是比铁更坚硬的拳头,那是比铁更沉重的拳头,那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能将人的意识和信念完全粉碎的拳头,……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拳头,这不是被拳头打中的感觉,而是被蒸汽战车正面撞击吧,这样的昏眩,这样的疼痛……
疼痛终于袭來,“呃啊啊啊啊啊……”弥亚斯张开下颌骨碎裂的嘴巴发出凄厉惨叫,粉红色鲜血带着泡沫从口中溢出,他的颌骨、耳骨、颧骨被一击粉碎,整颗头颅成了一个软塌塌的破面口袋,由于落地时的撞击身上十多个地方出现骨折,一根折断的肋骨刺破胸口凸出在法袍外面,血液滴滴答答落下,转眼间化为冰珠,
朱邪铁山挣脱了信仰之枷的封锁,用简简单单的一拳结束了战斗,他反手摸一把腰间的伤口,吐出一口唾沫:“呸,偷偷摸摸的,沒骨气,……下一个。”
惊恐之极的士兵一屁股坐倒在地,念出卷宗里最后一段信息:“……值、值得注意的是,朱邪家二十种家传血脉能力多数可增强拳术威力,怀疑朱邪铁山具有名为‘吞铁’的能力,从两岁时开始每天晚间就寝前喝下一杯铁砂,用能力炼化,随着年龄增长,吞下铁砂的量不断增加,成年后转为吞咽铁块、钢条、铜板、金砖,将金属之气蕴藏在体内,直至整个人如金属般坚硬……啊,啊啊……”士兵望着慢慢逼近的朱邪铁山,低头往往自己脚下,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
朱邪氏每走一步都深深陷入雪地,不仅踩在雪中,更踩破冰面、嵌进坚实冻土,看那比旁人深了五倍的脚印,能推测出这体型瘦小的中年男人体重竟有一千磅左右,比普通成年人足足重了五倍,正如外号“铁块”一般,这是一个用铁铸成的男人,打出的拳头自然有一千磅铁块的力量,对不擅长肉搏战的弥亚斯來说,这一拳就足以完结整场战斗,
两名枪兵从侧面冲了上去,他们本來是兄弟会的精锐骑兵部队,进入北大陆之后坐骑大量死亡,骑兵们只能扛着沉重骑枪转为步行,饶是如此,两柄长枪还是封死了敌人的所有退路,带着风声攒刺而去,“刷刷。”两枪刺进朱邪铁山腋下,拳术大师双臂用劲“锵锵两声”将长枪夹断,捏住枪尖随手射出,结束了两名枪兵的性命,
“别、别过來……”士兵抛掉卷宗抽出佩剑,在雪地上不断后退,这时候斜侧面忽然吹起猛烈的风,“咚。”又一次撞击发生了,朱邪铁山双脚在地面犁出两行深深沟壑,黑骑士徹普再次被震落马下,不过这次他抓住深渊战马的马鞍稳住身形,沾血的面罩内喷出怒火:“明明还沒打完,别跑到别处去啊,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