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逆鳞完美地契合进黑龙胸前的缺口,接口平滑得沒有一丝缝隙,约纳退后两步,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地盯着那柄长剑,几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沒有发生,“需要点时间是吗。”占星术士自言自语道,干脆在洞穴里坐下來,一边掏出无名书残页小心地烘干,一边等待着神器复活的时刻到來,
与此同时,在摩罗王子陵支离破碎的人工湖上,激烈的战斗正在继续,赤枭兄弟会的高级干部被约纳引发的巨爆震慑了,“爱里坦、阿凡沙、贝铎,去湖里看一下,异端之血不会这么容易死掉。”身着绿色礼服的女人思考了片刻,伸手指向波涛翻滚的湖面发出指令,然后扭过头:“彻普,你休息一下,手臂可以再生吗。”
在“丑脸”利切的濒死一击中失去手臂的重装骑士点点头,“需要点时间,如果小牧师可以帮忙的话会更快一点。”
绿衣女人叹口气:“总是让人操心呢,你偶尔也争点气吧,弥亚斯。”她的右手五指在空中画出神秘的符号,“扑通”一声,白袍牧师不知从什么地方跌了出來,姿势难看地摔倒在地,“啊啊啊啊啊。”弥亚斯大吼着跳了起來,“怎么可能有人被牧羊人之光正面击中还若无其事,这不可能。”
“距离我把你从死亡中拯救出來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别废话,去帮助彻普治疗手臂。”绿衣女人淡淡地命令道,弥亚斯咬紧牙关,额头迸出一条条青筋,“……是的,埃拉扎罗女公爵……”他用尽全力把愤怒压制下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來,
这时祖塔、扎与高乌遮尊者刚从湖水中爬出,在残存的一截甬道上暂时休息,“他应该沒事,或许被爆炸震晕了过去,我这就下去找他。”影伽蓝望着约纳跌入水中的方向,解下长刀,脱掉靴子准备下水,
“少年的生命力还很强大,沒有关系……而你,沒有驱除干净,不过暂时无碍了。”高乌遮尊者终于放开扎的右手,老僧脸上的黑色蛛网若隐若现,神色显得相当疲惫,
扎用力撑起身体,活动一下手脚:“好,确实沒事了,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能搞到罕见的‘卢塔之针’,那是生育之神对我们融影一组的古老诅咒,他是怎么知道的。”平凡无奇的脸上浮现刻骨的仇恨之色,扎抬起头,望着高空中昏迷不醒的摘星者,语声低沉:“队长他……”
“他解脱了。”高乌遮尊者悠然道,
这时祖塔忽然轻呼一声:“敌人,别让他们接近背叛者血脉。”
三名敌人踏着摩罗王子陵人工湖的水面而來,幽灵左手残存的三名战士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锁定了各自的目标,祖塔率先冲出,踏着破碎甬道飞跃而起,身形一矮降落在一截残柱上,目视中央的敌人:“到此为止,不许再前进了。”
“哦。”背上背着沉重双斧的战士稳稳地站在波浪中,“武士的对决是吗,我不介意先砍下你的脑袋,当做斩获异端之血前的小消遣呢,喂,你知道,虽然我不太喜欢‘武士精神’这种无聊的理念,不过作为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它还是有一定的存在价值的,所以我会勉强答应与你的决斗,其实这只是一种自我催眠而已啦,比如每天默念‘我是最强的我是最强的……’就能真的每天变强一点点呢,这是伟大的博物学家拉克尔·罗塞纳发现的理论,我这里有两本有关的书,里面说得很详细咧……”
影伽蓝沉默地望着对面这个矮个子、肌肉发达、光头、长着一双圆眼睛、喋喋不休的奇怪家伙,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道:“我是大般若寺影伽蓝祖塔。”
“來自大戈壁的战士阿凡沙,兄弟会高级执事。”双斧战士用滴溜溜乱转的圆眼睛瞅着对方,“喂,如果不洗干净脖子,砍头的时候会感染的哦。”
人工湖南侧,扎截住了身穿绿色轻甲的半精灵射手,长着金发和尖尖耳朵的半精灵略显无聊地撇撇嘴:“我是爱里坦,你是谁。”
“轰。”三道人影从湖水中射出,攻击代替了愤怒的扎的回答,
而人工湖北侧的湖面上,身披紫袍的敌人温文尔雅地自我介绍道:“我是來自遥远南方群山的通灵术士贝铎,很高兴能与您为敌,您的名字在四海传颂,在召唤一途上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后辈罢了。”
高乌遮尊者抬起松弛的眼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