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启渊嘴角一扬，“言和不是费明律的本意，要是打起来他更愿意奉陪。你还记得无名吗？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丁栩张张嘴，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但是今天的司启渊似乎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而且心情也不是很好，整个人显得很疲惫。猛然间，他想起了什么——
十年前，临近情人节的一晚，那时候主城特别热闹。皇宫里布置的格外明亮好看，还有吃不完的甜品。丁栩央求了沈岚很久才让他留在皇宫住两天。
夜里偷吃东西之后，他迷路了，误走进了司栾的宫殿，看着他拿着沾满血的匕首，而月光没有照射到的黑暗中，躺着个女人，是他没见过的漂亮女人。
“那是我母亲。”司启渊声音轻轻的，对他的思想洞若观火。
“丁栩”亲眼见证了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他张嘴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干干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让你过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司启渊转换了话题。
丁栩干巴巴道：“什么事？”
“我们从到密尔星系，就有人跟着我们，还不止一个人。我让大家分散走开之后，对方没有想要下手的意思，倒是看准了你。有谁知道你要来密尔星系？”
这件事除了父母，还有唐本淼，司启清和陈禹。想到陈禹说的骚扰，他打了个寒颤，将这些人和自己的质疑都说了。
司启渊皱起眉头，“不会是陈禹，他不过是倚靠陈子爵过活的人，没那么大本事。”
“可除了他，剩下的……”
“你想说不可能吗？”司启渊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无论谁都有可能。”
他居然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这让丁栩难以接受。
“我想查清这件事，”司启渊问他，“你接下来有时间吗？”
丁栩还不知道黄翠的真实目的，算起来时间还是挺紧迫的，他道：“你是让我帮忙抓到对方？”
“不，我不想在这里打草惊蛇，只摸摸他们的底。”
丁栩想了想，与其把时间花在刀刃上，倒不如找点别的出路。他道：“我愿意帮你的忙，但你也得帮我，你帮我查黄翠的来路。”
临走前，丁栩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问题提出来，“十年前那晚为什么要……”
“你想知道？”司启渊的声音略带沙哑，竟带着几分蛊惑，引诱着丁栩点头。
“我……”丁栩要紧牙关使劲摇头，“不想知道。”
总觉得，他得知了真相之后下场就是和他的母亲一样。
第46章四十六章
回到住处已是半夜，唐之青竟还坐着等他。丁栩将今晚的事情跟他说了，唐之青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谁？”
丁栩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对方应该把我调查的挺清楚的，不然也不会伪装成元帅的样子。”
隔日两人去采购了钻石，按照约定，唐之青先行回大司，丁栩继续留在密尔星系协助司启渊调查，到时候会跟着司启渊一同回去。
入夜。
同昨晚一样，月光皎洁。
跟着司启渊到达案发地点，两人没有太大的发现，丁栩道：“这个地方会不会只是比较适合杀人灭口，同伙不一定会在。”
司启渊没说话，绕到了一块岩石堆砌的小山丘后面。
“这儿每天都在开垦矿石，而且机器人居多，他们混在里边的话应该会被发现吧？”
司启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丁栩赶忙闭上嘴，慢慢移步到他身边，小声道：“他们出现了？”
司启渊道：“没有。”
“那做什么？”
“你有点吵。”
丁栩：“……”
第一个晚上没什么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