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问,我们可以传人证了吗?”太平说完这番话,没有去管面色狰狞,恨不得随时扑上来咬他一口的何砚,将目光转到案座上的冯大人身上。
“传!”冯大人面如寒霜,随着他声音的落下,两个健硕的青年抬着一个半躺在躺椅上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看见你已经……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何砚一看见此人,目光顿时像见了鬼,不顾一切的尖叫着朝那中年男人扑了过去。
只不过他身形刚动,就被虎视眈眈的衙役给冲过来按住,这何砚虽然不肖不孝到极致,却因无人来告发过来,衙役之前也不知这人的底细,自听得太平的话后,就对眼前这个面色青白,瘦骨嶙峋的青年厌恶到极致,现见他竟敢在公堂上发难,哪里会客气。
那躺着担架上不能动弹的中年来到大堂,看到朝着他尖叫狂吼的青年,目光一片冰冷,没有半丝感情,青年被他看得魂飞魄散,再加上毒瘾又犯了,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涌,他不由放声大哭起来:“爹,爹,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饶我一回,再饶我这一回。”
“大人,何山残疾之人,不能行礼,还望大人恕罪。”担架上的中年没有看痛哭的青年,他将视线投到案座上的冯大人身上,哑着嗓子,缓缓开口道。
“无妨,你躺着回话即可。”冯大人道,他此刻的心情也颇为复杂,在他管辖的地盘上,竟出现了如此不肖不孝之人,若非燕回果坊,他竟不知道,这,简直是失职。
“何山可以作证,刚才这位小公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这不肖子,不仅气死了他的生母,败完了家里的所有家产,还气死了他的亲祖父祖母,我何山生出这样的孽子,是我品行有失,不敢埋怨任何人,只想恳请大人按我大齐律来处置这个不孝子,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何山大概是许久没有说话了,刚开口的时候,说话很慢,说了一会,才慢慢流畅起来,说完最后一句,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不自不觉的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来人,将何砚羁押大牢。”冯大人接过呈上来的词证,二话不说,就朝左右吩咐了一句,何砚挣扎嚎叫不休,很快被人带走。
“邓掌柜,赵掌柜,陈掌柜,其的人,还需要一一点出来吗?”待到何砚被押走之后,太平的目光转到优源,福旺,荣记三位掌柜身上,淡淡的开口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