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难受，苏九紧了紧指尖，精神力最后还是缓缓从指尖流入他的腿部。
顾修的腿很好看，如果撇开那些狰狞着的黑色脉络，会更好看。
苏九开始小心翼翼的梳理，后来发现，他的腿部经络已经开始闭合，这大概就是后来治疗没用的原因。
要不要试一试……
虽然她看了很多，也反复确认，但是知道和彻底懂得理解，这是两码事。
苏九有些犹豫，精神力在他的经脉里兜兜转转，却没有进一步。
顾修好了一些后，缓缓起身，见她似乎有些执着，轻笑了下说：“小九想做什么就做好了，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糟糕的结果了，等完了之后，好好陪我休息，嗯？”
毒素已经沉积多年，因为压制，只会在双腿间不断的扩散，直到双腿承受不住彻底的损坏。
到那个时候，他会重新选择肢体重生，如此反复，这就是结果。
苏九抬眸，看着他痛苦却染笑的脸，心头一滞，说不出的难受，闷声点头，“但是……大概会很疼。”
经络被强行撑开不会好过，就像强行撑开皮肉一样，是密密麻麻刺激神经的疼。
她曾反反复复被切开神经和接回，为了最真实的数据，那些人从来没有给她用过麻醉，可是，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些痛苦。
想到身体都会颤栗。
苏九脸色有一霎那的更改，很微弱，但是顾修还是看到了。
不顾疼痛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顾修勉强笑了笑说：“说不定会帮到我，试试好了。”
“那我开始了。”
“嗯。”
顾修淡淡轻哼，然后一双眼睛，就那样看着苏九。
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关于上一世在人体实验室的事。
他想知道，她有多疼，才会痛喊挣扎，像是小兽一样疯狂嘶吼。
疼一疼好了，这是最接近她的疼痛了。
苏九只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开始缓慢的将精神力进入，然后开始梳理，顾修就那样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
原本沉凝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冒出冷汗，之后额头上全是突起的血管，像是随时都会爆开一样。
喉咙不断的滚动，眼底因为痛苦开始泛起猩红，丝丝缕缕的血丝将瞳孔密布，顾修的视线开始恍惚，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栗。
苏九的注意力非常集中，控制着精神力，游走在被毒素堵住的脉络里，一次又一次。
顾修终于没忍住，痛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