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挚一边跟随云庄的脚步,一边不着痕迹地用身体遮挡住投射过来的射线。只是眼前的美景,差点没让他鼻血横流。
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让他一本正经地心猿意马?
云庄自然不知道身边这位的想法,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地方,一万五千米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现在却已经堪堪达成了五分之三。
调整呼吸,感受受力部位,调整节奏……
云庄脑子里周而复始地响起殷凌挚的声音,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成为他单调而漫长的长跑过程中唯一的消遣,或者说,他已经不自觉地放慢呼吸,慢慢往殷凌挚的嘱咐中靠拢。
小腿发麻,他感觉抬腿这个动作有千斤重,脚底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酸涩,可他不敢停下,神经绷得紧紧地,一刻也不敢放松。
“放松一点,别绷那么紧,别咬嘴唇。”
云庄斜睨了殷少将一眼,咬嘴唇这么羞耻的东西就不要说出来了,跑动的过程中几次濒临昏厥,肺部没有提供足够的氧气,他眼前全都是迷乱的星星。
天知道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俩人倒是挺有默契的。
一个半小时之后,云庄终于完成了一万五千米的长跑,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不要钱地滴落在地上,跨过终点线的时候,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疲惫,尤其是他的额角,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突突直跳,肺部像是进了沙子,那种厮磨感让人疼痛难忍,喉头点点的腥味,分不清是嘴唇的血,还是内脏的。
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巨大的疲惫感从脚底开始,瞬间席卷了布满汗水的身体,云庄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一双健壮的臂膀扶住了云庄的身体,汗水顺着两个人接触的地方混成一片,早已分不清你我。
略带凉意的风拂开云庄的湿发,身上的汗液随之蒸发,明明应该是彻骨的寒冷,却因为两个人相接的目光,变得缱绻起来。
“别马上休息,跟我走。”殷凌挚沉声道。
由于位置的原因,云庄的耳朵贴着对方的胸腔,他只感觉到耳畔随着对方声音的响起,略略有些发麻,他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不是那种单纯的疲累和运动之后的热度……
云庄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距离他最后一次打抑制剂,已经过了整整三天,他本来打算找机会趁没人的时候再打,但是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甚至连一点独处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来训练。
血液快速流动加快了抑制剂代谢,这时候他体内抑制剂的浓度低的可怕,只是站在殷凌挚身边,就感觉到了浑身酥~麻。
云庄的脸色不正常的潮红很快引起了殷凌挚的注意,他皱眉嗅了嗅,空气中隐约的甜香让他眉头狠狠一跳:“云庄,你……”
“走……”云庄咬牙,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找,找个安全的地方……”
向导抑制剂最致命的缺点,只能预防,却无法解除发情期的状态,换句话说,它只能延缓发情期的到来,隔绝体内信息素的逸散。
而一旦发情期来临,抑制剂就再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殷凌挚不再浪费时间,打横把云庄抱起,给不远处的伯维尔和布兰德使了个眼色,从空间纽里召唤出自己的专属机甲,夜王在短短几秒之内变成一尊机甲,黑色的流光划过天际,一眨眼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伯维尔:“……”
布兰德:“……”
累瘫的精神力系学生:“……”
许久,布兰德才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惜安娜和丹尼斯去丛林训练战斗组的菜鸟了,不然他们一定会惊掉下巴。”
……
好热,好热,由内而外的燥热,体内像是着了一把火,把残存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云庄闭着眼躺在床上,不安分地扭动着,衣裳早就被他撕扯地不成样子,为了防止云庄的指甲划伤身体,殷凌挚不得不制住对方乱动的双手。
“唔……哈啊啊……”
无意识的□□像是最强烈的春药,搅动了一室春水。
云庄狠狠咬住唇,原本已经破皮的唇更加鲜艳,侵入口中的铁锈味让他稍微回神,只是体内巨大的空虚感和皮肤传达到神经中枢的渴望,让他恨不得继续昏沉下去。
“云庄,听得到我说话吗?”
男人略带焦急的声音响起,云庄疲惫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双绿色的眼睛,紧抿的薄唇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哦,对了,他的信息素对眼前这位哨兵有极大的吸引力。
云庄查过很多关于向导的资料,他现在的状况叫做发情……向导一旦进入发情期,除非被标记,否则只会因为精神力的暴动而疼痛难耐。
最后,或者精神力被摧毁成了傻子,或者忍受不住爆体而亡。
哪一种,都不是云庄想见到的。
而送入白塔的向导,发情期将至的时候,则会由机器挑选出匹配的哨兵,结婚,被标记,生儿育女……
云庄不由得生出一种绝望,终究还是逃不过向导的命运吗?他汲汲营营这么久,可不是为了沦为别人的宠物,向导身份一旦被确认,是永远无法参军的,那他又凭借什么去探查联邦的秘辛?
“云庄……你发情了。”
男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云庄咬牙,他当然知道自己发情了,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交给我,好么?”殷凌挚俯下身来,强大的哨兵信息素扑面而来,云庄这才意识到,发情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百分百相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天雷勾动地火,你中有我我总有你的状态。
譬如现在,他们的*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或许是在抑制剂下沉默了太久,此刻来势汹汹,如果不是云庄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s级,恐怕就连这一丝清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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