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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开花现象,则将他们对向导的拥有欲刺激到极致。’
咚——
那声音极大,让人不得不留意,是屈旋即将突破土墙的声音。
权月削掉了一层皮,手臂变得鲜血淋漓。
纵使狠心控制住了感染,也未能抵御畸变。
她倒在了地上,难受得浑身蜷缩,姣好的容颜皱成了一团。
谢绝如花园漫步一般,走到了怪物和权月面前,像是欣赏着交响乐曲一般,聆听着那人的哀嚎声:“倒计时一分钟,她即将暴走。”
季沉嫣:“谢绝,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绝站到了权月面前,又一手使用了异能,阻挡着尚未完全畸变的屈旋。
他眼尾的红色泪痣,原本该把这双眼映得多情。
此刻的他微眯着眼,那种感觉瞬间便从多情扭曲成冰冷。仿佛所有的柔和,都在他身上不复存在。
谢绝的眸色冰冷中又透着疯狂:“季沉嫣,你会给她净化,对吗?”
他从来没有放下过怀疑,也从来没让她轻易糊弄过去。
分明谢绝没有开枪,季沉嫣却嗅到了空气里的硝烟味。
安全感终于分崩离析。
他和她的关系就该如此,温和只是表皮。
攻城略地,你来我往,步步不让。
这才是这段关系的内核。
季沉嫣眼瞳紧缩,身上有种被拳拳到肉的错觉。
疯子!
繁衍季15
(三合一包含1200评论加更)封燃出场
机械区, 检测点a。
远天的云堆像是一块铅灰色的厚铁,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远处是一座大桥,被两边汹涌的波涛无情拍打。
大桥桥面被军方横向拦截, 围起了荆棘的铁丝栅栏,架起的机关枪枪口威胁般的对准了机械区的逃生人员。
“重复一遍,大家有序过桥, 各自接受检测!”
马丁站在装甲车上,拿着喇叭不停大喊, 嗓音异常嘶哑。
数辆装甲车如钢铁守卫般矗立在桥的另一头,直射的车灯照出了细密的雨雾, 桥面的鲜血多得快要无法冲刷干净。
风太大了。
吹得人东倒西歪。
顾东树凭借坚强的意志力抵达了检测点a, 身上还扛着一个仍处于昏迷中的季盼。
顾东树看到了马丁,正要打招呼,身体便被人从后方狠狠撞击了一下。
“检测点b被毁了!!”
男人满脸胡茬, 血色全失的喊道。
原本有序的队伍, 蓦然发出了骚动:“什么?”
“还记得05号工厂的那只畸变种吗?刚才它从监测点b冲了出去,逃到城外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大批检测点b的逃生人员, 都要涌入到我们检测点a来。”
“可距离毒气施放, 还剩最后一个半小时了, 那么多人根本检测不完,怎么办?”
会有牺牲者。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点。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机械区?”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一时之间, 群情激愤。
强行维持的秩序, 在顷刻间被毁。
眼看着事态失控, 马丁紧握喇叭的手都在隐隐泛白。
该怎么办?
马丁被冲过来的人群逼到了极致,他在脑海里大喊, 快行动起来啊, 该开枪就开枪, 杀鸡儆猴!
但……他们是同胞。
‘同胞’二字宛如压在身上的大山,使得马丁眼瞳充血,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事态变得更加紧急,对立也越发尖锐。
无数士兵手指放到了扳机上,等待着大清洗的命令。
宛若神降般——
‘碰’的一声枪响传来。
顾东树朝天举着手枪,枪口冒出一丝淡烟,语气冷酷无情:“在没有接受检测之前,谁也不准浑水摸鱼。”
马丁喉头噎住,喊出了那句话:“长官!!”
数量装甲车的灯光,全打在了顾东树的身上,将他完全包裹在强光当中。
他狼狈、脱力、走得跌跌撞撞。
原本推推嚷嚷的人群,在瞧见他身上的伤口时,瞬间失了声音。
顾东树的右手不正常的下垂,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带着季盼一步步向前。
风太大了,不停的拍打着桥面,就像是要朝着顾东树压迫而来。
所有人都在退让。
自动分开成两行。
血珠啪嗒啪嗒砸击在地面,在顾东树走过的地方,已经形成一条路痕。
这几米无疑是缓慢的。
却撞击般的落在他们心头。
几分钟后,顾东树终于来到了军部设置的监测口,将季盼交给了他们:“这是一位向导…
', ' ')('…好好帮她做监测。”
“啊,是!”
全身防护的检测人员瞬间站起身,朝着顾东树敬了一个礼。
马丁三两下跳下了装甲车:“长官,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顾东树没有回答。
他接过马丁手中的喇叭,指节捏得发白,平静的陈述道:“你不敢负责,我来负责。”
长官看出了他的软弱。
马丁觉得羞愧,面色涨红一片。
顾东树举起喇叭,宛若一台精准运行的机器:“谁敢越线,格杀勿论。你们的命是命,我们身后一百三十万同胞的命也是命。”
喇叭上沾染了许多血痕,就像是他说出这句话的重量。
所有人都退了一步。
是被顾东树所震慑。
马丁连忙补上:“我们会派一小队人赶往检测点b,在最短速度里带回检测物质和检测人员,会安排更多的人进行检测!你们这样只会耽误时间,毫无意义!”
众人:“……”
他们看向了顾东树,知道他地支的名号。
听到这些话之后,他们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混乱的秩序恢复了。
顾东树呼吸间都是血腥气,仍强撑着一口气。他并没有立即接受治疗,而是守在了检测口。
马丁悬吊的心松懈下来:“长官,那位之前跟我说,如果看到你从机械区出来,就通知你过去找他。”
那位?
顾东树眼神微闪,在检测合格之后,便径直的穿过了装甲车群,踏上了桥面。
狂风骤雨,幽深长夜。
桥面被河水拍打,在夜风中摇摇欲塌。
雨大了。
这样的雨,应当能熄灭05号工厂的大火,电力设备将最大程度的保留下来。
顾东树的脸上失去了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副褪去了鲜艳色调的古画,跟谢绝和季沉嫣在一起时的所有情绪,全都深深藏匿了起来。
他似乎连疼痛也没有感觉了。
片刻之后,顾东树来到了桥的另一面。
那是一栋陈旧的建筑物,上面泥垢重重,好似无法清洗干净,只余下这样触目惊心的痕迹。
警卫团严防护卫,在见到顾东树时,恭敬的说道:“您终于来了,请进。”
待房门开启,顾东树缓慢踩了进去,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他眉眼低顺的说:“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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