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三皇子眼中微有些亮光,“我们真的被绑架了吗?难怪昨天晚上我回府的路上忽然闻到一股幽香,原来是有人要绑架我。接下来绑匪是不是要给我们家人送信勒索钱财了?可是皇宫守卫森严,他们能把信送进去吗?”
三皇子想到此,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烦恼怎么帮土匪把勒索信送进皇宫。
我的殿下诶!戚奇山简直被他的天真给吓哭,“殿下,绑匪绑我们不是为了钱财。”
“不是为了银子?”三皇子看到周围那么多的人,有些不太认同他的说法,“被绑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如果不是为了勒索钱财,那是为了什么?”
“寻人,叶暄三天前就被抓来了,他跟古计诚是进来最早的一批,如果是为了勒索,那么早就已经将信送去安王府和古国公家了。而且,我们被抓来之后,每个人都被带出去问了几个问题,他们给我们一张图,问我们见过图上那个人没有。”
“如此啊,那阵真可惜了。”三皇子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调整好心理,“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戚奇山摇头,“不知道。”
秦恒怒道:“要我说,直接打出去。”
“你打得过吗?”安叶暄反问他,“我们都是被禁足在家中时抓来的,他们能避过府上那么多人的眼睛将我们掳出来,功夫必定不低。”
古计诚插话问道:“按理说他们抓的都是那夜约架的人,三殿下怎么会被抓来,那一夜你们也将三殿下带去了?”
被关在一起,为了逃出去,戚奇山对古计诚的意见暂时放下,“没有,可能是因为殿下平时同我们玩得较好,所以一起被掳来了。”
“是有可能,也不知道小拾怎么样了?”
安叶暄轻哼,“女魔头功夫那么强,现在指不定在哪条街上的成衣铺子中试衣服。”
秦恒问道:“十里姑娘虽然在场,你们未曾将她说出去,皇上并也未将其禁足,他们怎么会去掳她?”
白锦空道:“秦恒兄,你没看见一旁躺着的那位柳家商行的柳公子吗?他那日不也是去了,也未被皇帝禁足,不同样被抓着来了。”
“长亭兄也在这?”三皇子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他怎么了?是被抓来不久的吗?”
安叶暄脸上露有担忧,“他前日便被绑来了,昨天中午吃饭时,我们才发现他起烧,喊外边的人也没人应,我们喊了一下午,昨天晚上外边的人才找了个大夫给他看,今天中午送餐的人给他灌了一碗药后,他就成了这样。奇山,你离他头近,摸一摸他身体还烫吗?”
“嗯。”手是被反绑在身后的,戚奇山想要去摸他额头必须背对着他,慢慢挪动调整位置,旁边的忽然嘤咛一声。
“长亭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柳长亭声音虚弱沙哑,“无事。”
“那便好,你是我们扯进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女魔头交代。”
戚奇山点头,“确实,那天若不是我们去找你,长亭兄你也不会去谷水巷。”
秦恒也非常赞同,“十里姑娘要是知道她未婚夫因他们受了如此大罪,说什么也会把他们打一顿,为你出气。”
柳长亭笑了笑。
古计诚怀疑自己是被饿晕了,所以耳朵出现了幻觉,“你再说一遍,柳长亭是小拾的什么人?”
“未婚夫。”只要古计诚不高兴他就开心,安叶暄笑道,“计诚兄,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姑娘早就是别人家的了。”
“不可能!我从未听说过小拾与谁有婚约,沈将军府更是从未收下过任何人的聘礼。”
“十里姑娘不是去她外祖母家中待了一年吗,据说是在岳州,长亭去过岳州找孙先生,许是在那时候定下的也说不定,对吗,长亭?”
“去年四月,我离家……出走,被山匪掳走,与十里……同关在一个屋中,十里将我……救出去后,我们便互许了终生。”柳长亭回忆起那时,脸上露出笑意,“可惜,这次没有她,不过,没有……才好。”说完重重喘了两口气,看样子是累着了。
“不可能!”古计诚根本不相信。
安叶暄忍着笑,感叹道:“最是可怜世间痴情郎,计诚兄,我也不想大击你,但这是事实,这话是长亭兄在万景楼亲口说的,十里姑娘当时也在,并没有反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安叶暄笑了两声,连忙制止,“不好意思,一时间没忍住,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幸灾乐祸一下。”
古计诚紧咬牙根,怒意上头,拳头紧握要起身。正在此时,门外有了动静。
“趾骨,盟主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尽快把这些公子哥放了,不要浪费银子养他们。”
窗子开着,木门也只是普通的木门,并不厚,外头的声音里面听得很清楚。
安叶暄没有其他人那种要出去的欣喜,反而很生气,他们一天不过一碗粥和几根菜叶,就这样还浪费银子,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