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同仇敌忾,“对,白日做梦!”
“我这就写折子进宫参他一本,我倒要看看他……”
话未说完,谷齐跑来说:“老爷,宫里来人,让您进宫一趟。”
“可有说是何事?”
“据说是范中书联合几个大臣在皇上身边说了您什么。”
沈瀚冷笑,“呵,他们那群人还能说些什么?让宫里来的那位先等会儿,我写个奏折再走。”
“是。”
柳长亭看着两人离去,同十里解释道:“范中书是当今中书令,也是昨日同云雨瑶一起来的那位范思思的父亲。”
“云雨瑶是谁?”十里问道。
柳长亭一愣,“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就是昨日你扔下湖穿红衣服那位。”
“哦,那她身边那位范思思我没有把她扔下去,他爹为什么要告我爹?”
“也有可能不是因为此事。”
十里觉得确实有理,点点头道:“今晚我就去把范思思扔湖里去。”
“这……不好吧,不过,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你跟她有仇?”
柳长亭低着头,颇为羞涩道:“没,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呵。”十里毫无波动。
昭阳殿。
皇帝坐在上方,范书令一行人站在右侧,沈瀚跪在皇帝面前,一旁放着官帽。
“恳请皇上允了臣辞官还乡!小女调皮,惹了范大人、夏大人、钟大人、西南王等一众朝廷栋梁之才不快,臣无颜在京中再待下去。”
十里昨日让西南王养的暗卫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皇帝有了责问西南王的理由,筹谋得当还有可能收回他手中的十二万兵权,正思考者要以什么样的名义和理由不着痕迹的奖赏十里,范大人便递了折子参沈瀚教女无方,还带了一众大臣。
本来想要小事化了的皇帝只得将沈瀚叫过啦,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说什么,沈瀚也递了折子,参古国公居心叵测。
范大人一行站出来指责他,沈瀚当即将官帽摘下,说要辞官。
气得他恨不得将这一群人都扔出皇宫就这么点破事也来找他,自己没脑子还是没手,不会自己解决?
好声好气对沈瀚道:“爱卿快将帽子戴好,日后莫出此言。”
沈瀚依言戴上。
皇帝又对范大人道:“定北侯其女,年岁还小,正是活泼好动之年,见同龄人喜爱与其一起玩耍,不小心手脚用力过了些而已,爱卿无需如此兴师动众。”
范大人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女儿回去之后,昨夜连夜起烧,至今还躺在床上未曾起身,“皇上,我女儿思思昨日赴宴回来神色恐慌,当晚便高烧不退,先如今还在家中躺着生死未卜,您让臣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皇帝惊道:“竟如此严重,可让太医去看了?高公公,带两个太医去中书府上走一趟。”
“是,皇上。”
“爱卿,且把心放宽。”
“皇上,若今日不让定北侯之女受到应有的惩罚,臣不会善罢甘休。”
皇帝脾气上来,不愿意搭理他们,“你这是在威胁朕?”
范大人当即跪下,“臣不敢。”虽是如此但,并未改口说要放过十里。
“沈爱卿,这事是你女儿惹出来的,你说如何给范爱卿一个交代。”
沈瀚又将帽子摘下,“臣无颜面对范大人,唯有革职谢罪,还望皇上恩准!”
皇帝怒其不争,“沈爱卿,你可知,你辞官之后便是平民之身,平头百姓殴打官员之女,那是要受牢狱之灾的,你当真要丢到你的官帽?”
“臣在三思虑,觉得如此草率便将官职丢弃,对不起皇上您对我寄予的厚望。至于范大人所说臣女儿将她女儿扔下湖,臣可从未听说过,范大人莫不是搞错了人?”
“怎会搞错,昨日你女儿大闹顾尚书的宴席,席间将雨瑶郡主还有其他个惹了你不快的人都丢下了水,大夫说思思她受凉受惊,不是你女儿那还能是谁?”
“你确定是我女儿将你女儿推下水?”
能做到中书令这个位置,范大人也不是傻的,“虽不能确定,但思思受惊受寒一事绝对同你女儿脱不了干系!”
皇帝听他们你来我往,揉了揉眉心,这都是什么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