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与他一说,他便能体谅。
如若白术是那纠缠不休的性子,两人怕是如自己所说,只得早日断了。
谢槐钰走出书房,来到池塘边的枣树下,白术上午写的那纸条还坠在上面,随风轻轻摇晃。
谢槐钰便叫了小树把它取下来。
小树把那纸条递给谢槐钰道:“少爷,你对白小哥儿可真好。白小哥儿要知道自己写什么你都会允了他,恐怕可不能只写一个。”
谢槐钰笑笑,慢慢将纸条展开。白术不是个贪心的,他即只写了一条,那就是最最想要的了。
看见纸条上的字,谢槐钰怔住。
小树见他半响没动,便也好奇的凑过去看。
只见那小小一方纸上,不堪熟练的写着几个丑字——愿谢槐钰一生平安喜乐。
小树便也愣了,许久才叹道:“这白小哥儿……看来也是真喜欢少爷你的。”
谢槐钰闻言,应了声嗯,便把那纸条仔细收了起来。
小树从背后偷偷看了谢槐钰一眼,自家少爷的声音,刚刚好像有些哑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槐钰:你诓我亲你!
白术:是你自己亲的!
第54章
给白术送了巧果儿,陈冬青就回了自己家里。
他放下东西,就背上个竹筐出去挖草。
如今刘哥儿挖草挖的熟了,便也不是时时与他一起。多半时候他都是自己挖好晒好了,等要去县城那日再给他送去。
陈冬青挖草,也不是盯着一个地方一直挖。通常是这里挖上几天,就换一个地方。各个地方交替轮流,也能让野草们休养生息,再长起来。
今日,陈冬青刚刚换了个地方,就发现这里的野草似乎少了,他想着或许是刘哥儿过来挖过了,就又换了个地方。
结果挖了没几下,就看到不远处也有两个人在挖野草。那两名村妇的背篓里已装了一小筐野草,看模样已是挖了一阵子。
其中一人边挖还一边问另一人道:“这野草挖了真能赚钱没?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还有人要啊?”
那人便说道:“什么不值钱的东西,所以说你是个不识货的。你没看到那陈哥儿,就靠着挖草赚了大钱,都有底气和离了。”
“真的假的?这草不是当野菜吃的么?他哪里赚到那么多钱的?”
“这还能有假,刘哥儿现在就在他那儿帮他挖草。他亲口跟我说的,一天能得三十文钱哩,你想想,他能给刘哥儿这么多,自己可得赚多少钱啊?一日最少能挣一两银子吧?”
“那可不是,至少也得一两银子,不然他能舍得给刘哥儿三十文?”
两个村妇议论的声音传入陈冬青耳中,把他气得够呛。他几日才得三百文钱,每日还要给刘哥儿三十文,哪里能赚一两银子!
又听到她们是听刘哥儿说的,他就更是生气。这刘哥儿嘴上也没把风的,竟把自己给他多少银钱,还有挖药草的事情到处宣扬。
陈冬青气鼓鼓的换了个地方挖草,挖完以后,把草药晒好了,就去找刘哥儿。
刘哥儿此时也已经把草药晒好了,正插着个腰站在门口给其他人聊天。
陈冬青还没走近,就听到他正对那几个村妇和哥儿们说:“我跟你们讲,那个婆婆丁啊,在外面叫做蒲公英,可是一种能治病的草药呢!我这些日子就跟着陈哥儿挖这些,每日轻轻松松就能赚个三十文,可比种庄稼容易多了。”
“你可真是命好啊,和陈哥儿关系好,他给你这么多钱。这种活计,谁不能做,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一个已婚的哥儿说道。
“嗨呀,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他能给我这么多,自己肯定没少挣。我跟着他干了大半个月了,到现在都不肯让我知道那收货的是什么地方,还不是防着我,怕我知道他赚大钱了。”刘哥儿大声说道。
刘哥儿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村妇和哥儿便都噤声了,一脸尴尬的看着他身后。
刘哥儿回过头,便看到陈冬青站在他身后。见他转过身来,便冷笑了一声道:“我原来不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刘哥儿说人坏话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顿时也十分尴尬。他脸色瞬息万变,最终挤出丝笑容对陈冬青道:“我就是吹吹牛,你别放在心上,先进来再说。”
陈冬青跟着刘哥儿走进屋内,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还围在门口。
不多久,他们便听见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陈冬青推门而出,沉着脸走了。而刘哥儿则冲出屋外在后面骂道:“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怎么滴,不就是采个草么?谁还不会?我明儿起自个儿去县里找人收,就不信赚不着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