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韶衣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了,不过因为这气息太过熟悉,所以很快便又隐入沉眠,直到一声可怜兮兮的“叽……咕咕……”声响起,韶衣方睁开眼睛。
房里果然多了个人,而且那个半夜三更回来的男人,此时正用一双不知何时变成了竖瞳的眼睛危险地盯着被拍到地上的异兽。
“你回来啦……”韶衣边坐起身,边翻手将地上趴着的可怜异兽吸入手中。
当被她抓住时,那只异兽不仅没有挣扎,反而飞快地扑到她怀里,小身体蜷缩成球,瑟瑟发抖。而让它发抖的对象,不必说便是突然回来的雷修了。看到它这动作,瞳孔中的那条竖线发生了变化。
【滚!】
金球听到脑子里下达的命令,更是作死地往新认的主人怀里挤去,直到它又一次被拍飞后,直接躺在地上装死,再也不往妹子身上凑了。
雷修将那只作死的动物拍走后,自己往床边一坐,便凑过去,用激烈的吻宣誓他的所有权,眼角余光往那只装死的异兽身上斜视而去。
韶衣被他不由分说便扣住脑袋亲吻的动作弄得脑子都发晕了,特别是他身上突然浓郁的alpha信息素在密封的房间中弥散,无处不在地刺激着她的神智,脑袋跟着晕晕乎乎的,思维能力下降,那样浓郁的alpha信息素,让她差点怀疑他要发情了。
等他满足地舔着她的唇角,像只吃饱的雄兽,韶衣深吸了口气,将他一推,捂着嘴含糊地道:“快去洗澡!”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嫌弃他,补充道:“你身上有味道,洗干净才准上床,就像金球一样!”
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不是像在嫌弃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脏么?雷修脸色有些黑,冷着脸看她,眼里似乎还有些委屈。
她怎么可以嫌弃他呢?一定是这只莫明其妙的异兽干的!
金球原本感觉到威胁减弱了,小圆耳朵抖动着准备抬头查看情况怎么样了,谁知道韶衣这话无异于火上添油,那种凛然的危机感乍起,金球决定还是继续装死吧。
韶衣也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对,发现他的脸色冷峻,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有千言万语。念在他这几天都在外面奔波执行任务,而且还为了自己的事情忙碌,心里不禁有些抱歉,忙起身去衣柜拿他的衣袍出来,然后推着他进浴室。
“你累了几天了,好不容易回来,先洗个澡……”
她正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贤慧,谁知道他人是进浴室了,但同样也将她拖了进去,浴室的门呯的一声关上,也吓得那只瘫在地上装死的异兽耳朵又颤动了下。
水雾弥漫的浴室中,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下雨。韶衣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拥抱着,承受着那样有力的进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呜咽声被水声淹没。
等一轮情.事结束,她累得不想动弹,但是抱着她的男人还像只动物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而且体内的某个东西依然生龙活虎,随时准备再来一发。
韶衣喘匀了气后,拍着他的胸膛说道:“别再来了,先洗澡,你将我的衣服和头发都弄湿了……”她抱怨着,浴室里特地调得昏暗的灯光让她没有那般害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难得的抱怨,他不退反进,抱着她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干活。
他今天的兴致未免太好了吧!
韶衣头皮发麻,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想说点什么,唇舌又马上被他攻占,脑子渐渐地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得思维能力下降,属于omega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对自己的alpha臣服,撇开身心。
两个小时后,浴室的门才打开。
已经等了两个小时,等得忘记了先前挨打的异兽正不耐烦时,突然听到声音,毛又炸了起来,便见身上胡乱套着睡袍的男人抱着它新上任的主人出来了。看到原本在森林里强悍得像只小怪兽一样凶残的主人被那个可怕的alpha男人抱着,一副不能反抗的模样,金球跳到床头柜上,朝他发出威胁的“叽——咕咕”声。
【滚!】
不争气的金球在这充满了压迫性的声音中,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了,滚到门边后,正打算混到角落里监视屋子里的那个男人,却没想到被机器人直接拎走了。细嫩的爪子扒拉着门口,黑豆眼巴巴地望着室内,却唤不回主人的目光,只得可怜巴巴地被拖出了寝室。
韶衣头枕在雷修大腿上昏昏欲睡,任由他为自己吹干头发,直到想起了那只小金球,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问道:“金球呢?”
雷修不吭声,低头仔细地为她吹干头发。
“金球就是那只异兽。”韶衣解释道,不让他逃避,心里不太明白他怎么连只动物的醋也要吃,难道这也是alpha的本能?
“机器人带走了。”雷修不甘愿地回答道,心里暗暗下决定,绝对不能让这种莫明其妙的异兽接近他的omega,就算是一只来历特殊的异兽也不行!
知道它没事就好,韶衣并不怎么在意它晚上在哪里睡觉。等雷修帮她吹干头发,韶衣身体一滑,便往床上滚去,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继续睡觉了。
一会儿后,感觉到身后多了个人贴上来,拱进被子里将她搂住,含着她后颈椎处的一块嫩肉,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吸吮着,让她的睡意瞬间跑光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捏着拳头想了会儿,决定若是他再敢来一次,就将他揍飞。
幸好雷修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先前在浴室的胡闹一通已经解了点渴,若是想要继续,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也不敢再造次。
过了会儿,见他没有太大的动作,韶衣终于放下心来。此时睡意又上来,很快便模模糊糊地睡着了,连事后他为自己上药都只是隐约有些感觉,又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