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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绫发消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安然没人管着,索性就一头扎在书房里,一口气熬了个通宵,等到天亮的时候,他把工作成果发回研究所,自己晕头转向地扑在沙发睡了过去。
在安然专心致志地沉迷于测算的同时,洛绫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旁的服务生貌美如兰,温声细语地伺候他。
这里是一家十分隐蔽的会所,店里看上去没有十分奢华的布置,然而若是真正在富贵乡里泡大的,就能发现这里的装饰无一不精巧,不少是有市无价的珍品。
一个中年男人端起酒杯,十分恭敬地敬了他一杯,洛绫应了,张口接过那服务生递来的水果。
中年男人—钟易笑了笑,看洛绫兴致缺缺地样子,唤来一个侍从叮嘱了几句,很快,房间门便被推开了,洛绫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却一瞬间愣住了。
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双性,相貌偏女孩,素面朝天,却令在场的所有双性黯然失色。
不要说安然,就是有着“帝都玫瑰”之称的夏珣,都不一定能压得过他。
钟易摆出了一幅微妙的笑容:“听说太子妃殿下温柔细心,太子殿下恐怕吃腻小玉这种类型的,”他拍了拍之前一直贴在洛绫身边伺候他的那个服务生,示意让位,“琼儿仰慕您多年,听说您要来,特地把演出取消了等候在这儿,您要是中午就走了,他怕是要哭死。”
名叫琼儿的双性脸色微红,嘴上却不落下风:“钟叔要是连把殿下留下来的本事都没有,我也不打算跟着您混了。”
钟易像个长辈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洛绫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琼儿。他善解人意地站起来,在洛绫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出去。
洛绫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安然刚刚爬起来,正在迷迷糊糊地捧着一杯咖啡,看见洛绫回来了,条件反射就把杯子递了过去。
等到洛绫抿了半杯,才皱着眉头闻了闻:“你昨晚去哪儿了?”
洛绫挑起眉:“你这是在查岗?”
安然的目光落在他的高领毛衣上,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昨天是穿衬衣出去的……”
他看着洛绫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瞬间觉得心灰意冷,于是转身向楼上走去。
洛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却不料安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惜安然是个身手孱弱的读书人,被洛绫一招制住,困在沙发上。
安然眼睛都红了:“放开,你个人渣!”
洛绫本来只想逗逗他,听到这句也火气上来了,他一只手制住安然,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明明是你说要追我,说一套做一套?”
安然冷冷地看着他:“就当我瞎了眼,我还以为你算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囊货。”
洛绫又气又委屈,他长到二十二岁,一直顺风顺水,哪怕感情上栽过跟头,也有安然立刻来填补当时的空洞,除了战场上受伤,几乎没有被人这么戳心的时候。
他不顾安然地挣扎,恶狠狠地说道:“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安然,你只是我的侍子而已,我有的是方法折腾你。”
安然冷静了一秒,洛绫以为他被吓住了,刚把他松开,却被安然狠狠地推开了。
安然眼角含着泪,眼神却狠厉而坚决:“洛绫,我从十三岁开始喜欢你,一直看着你长大。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梦想的样子,所以我不管你心里有谁,不管你有多爱夏珣,只一心一意地喜欢你。你被夏珣拒绝后,皇后陛下看不下去你的状态,加上帝都贵族对你的婚事催得很紧,问我能不能救救你,我只怕别人对你不好,向陛下承诺哪怕你不爱我,至少我能照顾好你。”
“我自认为已经足够坦诚,我爱你,喜欢你,可这不是你糟蹋我的理由。”
“既然你已经背叛我,那也没有必要抓着我不放,让我走。”
安然说要走,眼角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向来脾气很好,洛绫从未见过他生气,也有些发怔,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抹了抹安然的侧脸。
安然侧过头,不想被他碰,余光却扫到他的胸口,惊恐地发现那里渗出一点点血迹。
他高声喊来家庭医生,立刻把洛绫按在沙发上,脱下他的毛衣,这才看到他胸口一道极为险恶的刀伤,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安然双手紧攥,直到医生包扎好,并向安然说明只是皮肉伤,安然才长出了一口气。
管家去送医生,洛绫躺在沙发上,安然眼睛更红了,他轻轻坐在地上,蜷缩在洛绫的身边。
洛绫拉过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昨晚那个饭局就是个鸿门宴,的确有美人计,但都是想要我命的,可惜被我反杀了。”
洛绫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安然心酸不已,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你做什么有自己的安排,但是千万不要再置身于险境。”
他更加困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我只听说过干坏事撒谎的,哪有人干了正事还要撒谎的?又不是绝密项目。”
洛绫苦笑了一下:“本来只是想逗逗你,没想
', ' ')('到你那么激动。”他缓了一会儿,此刻精神大好,于是侧身在安然耳边耍了几句流氓,安然的耳朵腾地一下红透了。
洛绫用胳膊撑起身体,在安然红彤彤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安然身体微微一抖,却没有躲。洛绫带着笑意问道:“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会害羞啊?”
安然有些气恼地揉了揉耳朵:“生理反应我怎么控制得住?”
洛绫在他侧脸上啄了一口:“没关系,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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