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河不解地看着慕容祈，“为什么要出来？”聂星河语气中分明是压抑着愤怒。
慕容祈笑道：“不想害了你，不想害了大家。”
慕容祈转而看向慕容凌月，红红的眼角，已经毫无畏惧，“姐姐，好久不见。”
慕容凌月眼神一狠，“别叫我姐姐，你这个贱种真是可以的，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残害我们！”
“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那也无妨，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们，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慕容祈淡淡地说道，她平静的眼神下，藏着多么痛的伤，没有人会知道。
“废话少说，按照四都律法处置，杀人偿命！”慕容凌月冷冷地说道：“把你送去罪城，就算给孔家一个交代了。”
罪城？！冷沐雪至今还记得那罪城，惨厉的惊叫，和那怖人的判官，仿佛当日所见所闻，又重现在了眼前。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聂星河问道。
慕容祈走向慕容凌月，在聂星河身旁停了下来。
“嗯，这就是我的选择，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所以……永别了……”说出最后的三个字，慕容祈还是哽咽了。
你果然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以前的星河，会为了对抗整个世界，会为了我不顾一切。慕容祈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小祈！”杨倾风跑了出来，却被聂洋拉住了。
“小祈！一定还有办法的，你不要走！你回来！这里是你家啊，你还要去哪里！”
慕容祈握着拳，身体又在颤抖起来，“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然我会舍不得的……”
慕容祈最后看着杨倾风，微笑着，“谢谢你们，如果有来生的话，真想做你们的女儿呢。”
聂洋也忍不住泪目了，杨倾风不忍再看，把头埋进聂洋的胸怀里，痛哭起来。
慕容凌月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催促道：“行了，快走吧。”
“星河！”冷沐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聂星河应该出手，就算不记得是真的，但是……
冷沐雪凌乱了。
“如果我救了她，孔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无论是慕容家还是我们……”
“可是……”冷沐雪的心，也莫名痛了起来。
与整个世界为敌，聂星河做得到吗？以前可以，现在不行，因为有冷沐雪，因为有聂洋，因为有杨倾风，因为有其他人。
聂星河紧握着拳，这种感觉，是什么？再一次因为力量不足，失去了吗？
这是聂家，自聂星河晕死过去以后以来，最沉重的一天。
慕容凌月把慕容祈交给了方天谋，身后的侍从要给慕容祈戴上压制脉门的天楼铁。
方天谋抬手说道：“不用了。”
方天谋随即看着一言不发的慕容祈，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