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檎。”
“伽铘。”
伽铘用他的爪子踩了踩那个还在熟睡中的人,说道:“这家伙叫莫同。”
这几个人居然还真的轮番自报姓名了。
钟天成看这几个人好像都挺友善的,除了奚琴看上去有点可怕,他内心的惶恐减轻了很多,“你们抓我来这里想干什么?”
牙筝咧嘴笑道:“那还用说,当然说绑架勒索啊,听说你爹很有钱。”
“原来是这样啊。”钟天成扭了扭身体,好在被绑地不是很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扔在地上,嘴里还不忘轻声念道:“相法,万能的金钱。”
奚琴拿起那张纸,上面和给徐大壮的是一样的,一张十万两的钱票。
“看什么看?那是十万两,我的钱还会有假不成?赶紧给我松绑!”
奚琴盯着钟天成,“咔擦”一声,她手中的十万两钱票就被分成了两半。
牙筝哈哈大笑,他坐了下来,说道:“区区十万两我们才不放在眼里,你这胖子的命,怎么也应该值个几百万两吧。”
钟天成的恐惧感一下子又回来了,他怔怔地说道:“我没那么多钱。”
牙筝笑了笑,“我知道,但你爹肯定有。”
钟天成见软的不行,他鼓起勇气,索性来硬的,“你敢勒索我爹,要是我回去了,你们几个就死定了!”
牙筝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和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很难把他和绑匪联系起来。
“胖子……”
“不许叫我胖子!”
牙筝的表情变得冷肃,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他盘着腿,双手垂在膝盖上,“你听说过霸刀五人斩吗?你肯定没听说过吧,反正夜还长着,我就和你说说吧。”
“霸刀五人斩?”钟天成看着牙筝,周围似乎都因为牙筝眼中的杀气而变得寒冷。
“我们五个都是被四都通缉多年的重犯,我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四都的外侍和赏金猎人都抓不住我们,你以为凭你爹那点小手段能奈我们如何?”牙筝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然后向奚琴点了点头。
钟天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奚琴打晕了。
后半夜是金麟裹着毛毯守夜,毛毯同样是用寒蝉的蝉丝编织成的,所以纵然沼泽附近的风很冰冷,金麟也感觉不到寒冷。
漆黑的夜空渐渐变成了银白色,溶洞沼泽里弥漫着清晨的雾气,这些雾气都是附近的晨草散发出来的。
聂星河和徐大壮有如条件反射一般,天边才刚开始出现一点晨光,他们就醒了。
当太阳完全出现在天空的时候,暖阳驱散了晨草的雾气,溶洞沼泽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而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的钟天成一直都没有出现。
钟多财在那里来来回回地走动,表情十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