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河按照当初的记忆,摸索着上山,果真在半山腰上发现一个瀑布,远远望去,瀑布旁边还有两个身着白色道袍的人,他们一人一边,手中抓着一条长长的白布,两人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拧,白布上的水就都被拧了出来。
聂星河往瀑布上爬,胳膊被木刺划出几道血口,聂星河毫不在意,咬着牙抓着藤蔓,一点点地往上爬去,在瀑布旁边的两个人,还在拧白布,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爬至瀑布顶端,聂星河已经是汗流浃背,汗水滴落在血痕上,疼地厉害,聂星河的眼前也被汗水遮挡,空气中氤氲着瀑布的水汽,好不凉爽。聂星河看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树枝藤蔓割破了,不觉得心疼,反而满意地笑了笑。
瀑布的水声很大,聂星河站在瀑布边上往下望去,除了翻腾的水汽,其他什么也看不见。聂星河深呼吸几口气,一头扎进湍急的河流中,顺着瀑布往下,水性不好的他呛了几口水后,就晕了过去。
这是聂星河第二次模模糊糊地醒来,鼻尖飘来淡淡的香味,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聂星河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衣,踉踉跄跄地向着门外走去。
推开门,正好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迎面撞上,老人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声音沙哑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除了名字,其它问题,聂星河是一问三不知,当初聂星河是失忆,只记得名字,现在聂星河是故意失忆,只是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掌门就让他留了下来。
聂星河换了身合适的衣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翻过高墙,往山下跑去。聂星河记得,瀑布附近有口酒泉,那里的酒十分醇香,只是摘仙阁的人,都无福消受。老远就闻到酒香,聂星河提着从厨房里偷出来的罐子,舀了一些,甘甜的酒从喉咙直入心田,聂星河又喝了几口,就装了一罐子,打算带回去藏在床底,每晚都喝上几杯。
这孩童的身体似乎不胜酒力,才喝了一点就觉得发昏,在摘仙阁门前,一个长发男孩持剑看着他,那黑亮的眸中透着怒火,皎洁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苍白。
“才来第一天就犯下大禁忌!以后还得了?”
“葛玉?你,你怎么在这里,好久不见啊~”微醉的聂星河,一个箭步上前,亲昵地搂着葛玉的脖子,从嘴里吐出淡香的酒气。
葛玉拔出剑来,幸好聂星河闪地快,不过腋下的衣服还是被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聂星河晃晃沉重的脑袋,又清醒了几分,“葛玉!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么久不见你就想着砍我?”
葛玉一脸狐疑,心想:“这家伙在瞎说什么?我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师傅告诉他的?”若不是葛玉看见聂星河鬼鬼祟祟地深夜下山,怎么也不会发现他在喝酒,喝酒是摘仙阁禁忌之一,还有就是深夜出门,也是禁忌之一,葛玉从小在摘仙阁长大,摘仙阁的禁忌条例他是倒背如流,也从未犯过,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居然一天犯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