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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沉默的状态已经持续好一会儿了。
两人相处的氛围从未这样冷过，虽然导致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并不是风屿。
当然，他负有一定的间接责任。
“他平时也会这样突然发呆吗？”风屿托着脸，挥手数次也未获得回应，无奈将疑惑抛给了雷。
管家有问必答，做出了回应：“很抱歉，狄德拉先生没带过朋友回家，数据没有收集到这样的情况。”
狄德拉应该是路易斯的姓。
“如果客人觉得无聊，我可以帮您做一下身体检查。”雷将总控制面板调出来，随后做出请的姿势。
“狄德拉先生已经帮你设置好了。”
家用检测仪器达到较高的普及水平，智能管家都安装的情况下，能完成检查并不稀奇。
但风屿并没有久留的意思，他连忙摆手。
“不……不用麻烦了，我可以回家做。”
公寓没有这么完整的设备，但风屿不太喜欢被看穿的感觉，宁愿撒一个小谎。
虽然这种发情期后的身体检查并没有恶意。
“让雷帮你检查吧，他安装了最新的医疗检测系统，不会比医院差。”路易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表情严肃道：“而且我很担心你有没有受什么伤，毕竟昨天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失去意识了。”
风屿将准备推辞的话嚼碎咽下去，这番真诚的话说动了他。
他很难拒绝朋友的关心，更何况路易斯还救了他一命，再扭捏下去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躺进胶囊设备，强光令他不得不闭上眼。
自然察觉不到路易斯的小动作。
雷将检测仪器调试到合适的参数，风屿的整个身体面板呈现出来，路易斯在自己的虚拟屏上很清楚地可以观察到。
除了腺体呈现出活跃状态，各项身体数据都显示正常。
雷通过电子信号将结论传输至路易斯那边。
没发现任何入侵痕迹，皮肤里层未嵌入电子设备，不存在数据干扰威胁。
路易斯松了一口气。
常年的谨慎让他不得不提防每一个身边的人，无论他们出于什么方式出现。
从不敢掉以轻心。
风屿的身份安全度有了提升。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躺进胶囊的体验有些奇妙，冰凉又孤独，风屿等不及要得到好的回答。
“当然没有，先生，您的身体跟刚出栏的牛一样健壮。”
雷的形容词汇不知道是从哪里收集的，风屿疑惑地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幽默感。
“雷的设计师是古诺亚文明的爱好者，据说，那里把牛这种生物作为强壮的代名词，虽然至今没有确定牛的具体信息。”
自然，路易斯也不清楚，这句话用来形容一个oga是否恰当。
听了他的解释，风屿醍醐灌顶。
虽然，雷的拟人化模型非常出色，但作为真正的本地人，在听到这样的描述后仍觉得神奇。
并没有嘲讽设计师的意思，只是对于失落文明，后人只能管中窥豹。
风屿不由得升起莫名的悲凉感。
作为最后的蓝星土着，再也没人能听懂他的平平仄仄。
那颗蔚蓝星球，在一次次的星爆中粉碎，化作尘埃。
纵使风屿借由新的身体重生，上辈子的记忆时常作为催化孤独的养料，在每一个深夜滋养思念与寂寥。
风屿向来不善于伪装，低落一目了然。
好在环境更利于缓和情绪，路易斯的家比他租的公寓更加宽敞，而且这位朋友总会适时转移话题，让沟通一直保持积极色彩。
就算是认识多年的耶舒尔，也无法带给风屿这样的情绪价值。
原来被朋友陪伴是这种感觉。
或许从上辈子去城里读中学，与村里的玩伴失去联系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这种纯粹的友情。
尤其他这样看上去不好相处的人。
习惯了失去，便不再主动追求，即使在星际时代也还是变成了一个死宅。
宁愿花一晚上的时间等预售开启，也不会为寻求志趣相投而坚持一分钟。
虽然周围遍布奇葩，没准掏一掏也能捞着金子。
在不认识路易斯之前，风屿可能还是会缩到他狭小但安全的壳里。
但现在，他有了新的方向：一定要珍惜朋友。
“对！”风屿握住朋友的手臂，表情异常郑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路易斯不清楚他的内心独白，表示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表现得如此热情，而且靠得太近，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周围。
比平时更明显了。
路易斯有一瞬间的不自在，还好管家及时打破僵局，“先生，您可能会需要阻隔贴了。”
钞能力加快了运输速度，路
', ' ')('易斯觉得，自己会在这次的购物体验打上好评。
“难怪一直闻到什么味儿。”风屿对两人的身份表现得缺乏敏感，总是越过正常的社交距离。
这对于一个oga来说十分罕见，但基于他的特立独行，路易斯可以勉强理解。
但，接下来的事，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了。
“可是我没用过这个，贴不好。”风屿对着镜子比划，然而后颈的视野不太友好。
阻隔贴毕竟不是花自己钱买的，这种消耗品不好随意浪费。
被叫过来请求帮助的路易斯：“……”
面对这种情况，淡然的伪装顷刻间就要崩塌。
但他仍然维持着波澜不惊，在虚拟屏上播放教学视频，顺便打开镜子的多功能模式，让风屿能看见后颈。
“哇靠，等我有钱了也要买一套这样的房子，装上昂谢尔公司最新的智能系统，再把虚拟管家换成芮芮。”
曾经风屿觉得这样的梦想遥不可及，但现实总比梦想离奇得多。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
信息素的味道暂时被隔绝，风屿终于摆脱了那种不适。
做星际人久了，潜移默化中，就觉得这种香味跟求偶没什么两样，文明社会也会有衣不蔽体的感觉。
“信息素浓度降低到137％，符合标准值。”雷及时通报检测结果。
智能管家功能覆盖的领域超乎想象，不得不说，雷的人性化设计比之真人服务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就不难理解，社会上大部分人仍旧持抵抗情绪。
每到霜辉月，反对全面人工智能的游行声浪，甚至偶尔会高过平权运动。
这并非阴谋论。
即使以如今的技术水平，创造与人类相差无几的机器人轻而易举，法律也一直卡着公司的商品设计，必须保留机械体征。
只要不影响使用，不妨是一种折中的方案。
当然，如果雷没有在他的数据库里更新一些奇怪的插件，风屿对他评价只会更高。
“根据六大星区居民的数据统计，alpha帮助oga贴阻隔，位于ao家庭幸福指标：
“这是两位的证件请收好。”工作人员露出职业微笑，将手上的东西递出去。
即使星际社会数字化普及率高，但结婚证仍然保留了实体。
风屿接过来，顿时觉得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心里五味杂陈，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相亲的光景仿佛还在昨天。
而此刻，他终于不用饱受煎熬，可代价是，将自己的婚姻状况修改为已婚。
“为了逃避相亲所以决定结婚，你真的很幽默！”耶舒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声调比平时高了很多，语气里满是不解。
风屿面色尴尬，左顾右盼，见身旁没人便压低声音说道：“是假……结婚。”
虽然这个解释并不能令耶舒尔满意。
即使是万不得已的下策，结婚对于oga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准确地说，对任何人来讲都是。
尤其风屿这种无父无母，没什么依靠的小o，最容易上当受骗。
“没事的，我自己知道在做什么。”
“那你们签过婚前协议了吗？”
“……”
风屿不敢正面回答，嗫嚅着：“这种，是……不合法的。”
耶舒尔了然。
“你最好真的清楚。”
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耶舒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说话，这种关系也无法说出祝福。
“说不定结婚对你来说不算坏事，也许连病都不用治了。”
最后一句风屿显然不太赞同，但为了缓和气氛，他并没有直接反驳，尽量避免冲突。
路易斯过来的时候，风屿也正好结束了通讯。
“我已经让雷把房间都整理好了，你可以直接搬过来。”
“不用麻烦，我住以前的公寓也可以！”风屿还不太想住别人家，“我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哈哈。”
他没有挪窝的打算，即使路易斯的房子有着近乎完美的舒适度。
“唔，这样啊。”
拒绝在路易斯的意料之中，他的神情闪过一丝纠结，欲言又止。
被星际原住民深邃的眼睛盯着，纵使风屿粗神经惯了，也看出了他的为难，犹豫一番主动问起。
“是，不可以吗？”
“当然不会。”路易斯回答得很快，露出他平常一样无害的笑容。
“只是之后社区会有人来做家访，我担心你来不及赶过来。”
其中蕴涵的意味不言而喻，这不算一件小事，如果真发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假结婚的惩罚，风屿适当想象，面露难色。
几番斗争下来，最终还是选择屈服。
“如果你需要自己的空间，也可以保留之前的公寓。”路易斯给出合适建议，“可以
', ' ')('把东西搬过来，当然，最好还是常住在一起。”
稍微设想一下就明白不合理之处。
既然已经有了免费的大房子住，还要继续负担一笔不菲的房租，风屿认为自己还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
不退掉难道当娘家用吗？
显然，以他俩之间的关系是派不上用场的。
“就这样吧，我去收拾一下，留着也浪费。”
快速下单了搬家服务，风屿婉拒路易斯提出帮忙的请求，后者也相当礼貌地给他留了私人空间。
各自分别后，风屿才从刚才的不适中找回一丝真实。
结婚是路易斯主动提的，他的态度十分坦诚，仿佛在讨论餐点该吃什么一样平常，任谁都难以生出别样的心思。
更何况风屿这样，对同样是男性的朋友，完全抛弃了世俗的眼光。
一拍即合，既解决了催婚问题，又加深了革命友谊。
这样划算的买卖，是做梦都不敢创作的模板。
尤其风屿可以肯定，路易斯绝不是那种会馋他屁股的人，即使结婚的决定十分草率，但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值得放手一搏。
幸运的是，没有家人会因为他的草率提出抗议。
除了耶舒尔可能表达了小小的不满，也就只有上司蒂亚知道他结婚的消息，毕竟请假的审批流程需要经过这位关键人物。
没有婚礼，没有酒席，一切跟平常一样。
只有婚姻状态栏产生了变动。
意外的，双方对通知亲属这一事件有着高度的一致性，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风屿对路易斯的家庭一无所知，当然，只作为以后和谐相处的朋友，他也无需知晓，适当的距离反而可以提升友情的温度。
他会珍惜这个朋友。
尤其，是在知道了路易斯的安排之后。
“主，主卧也给我住啊？”
路易斯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不可思议的慷慨，面对这样的照顾风屿无所适从，说话也磕巴起来，受宠若惊。
“真不用，我觉得客卧就挺好的！”他很感激路易斯，所以不打算鸠占鹊巢，“再说了，平时住小房间习惯了，换了可能睡不着，还是要谢谢你。”
路易斯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风屿极力拒绝，也不好勉强。
“家里的控制系统已经录入了你的信息，就当在自己家，随便使用不用拘束。”
路易斯还说：“我知道这对oga来说影响不小，放心，如果今后你遇到了合适的结婚对象，我会尽量帮你处理。当然，还有……”
还有什么，风屿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重要的是，他可以免费住在大房子里，享受高科技所带来的便利，也不用为回家路段的安全度提心吊胆。
虽然失去了一定的私人空间，但作为体会过地球宿舍环境的异乡人，对目前的住宿条件十分满意。
路易斯，慷慨大方的房东，也是礼貌安静的室友。
在这种情况下，风屿会给新的生存环境打满分。
更不要说极高的自由度，给了他难以想象的自信。在用手办和周边霸占了曾经空旷的展示柜后，终于还是对智能系统下了手。
那天，路易斯反常地在休息日加班了。
由于这对假夫妻平时的生活互不干涉，即使在家里，也很难凑出相似的作息时间。
因此，下午才起床的风屿，并不知道自己的合法室友不在家，做出大胆的决定后，毫不犹豫地实施了计划。
直到窗外巡逻的飞行器打开警示灯，玄关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主人，欢迎回家～”
虚拟女仆，炫彩双马尾，还有一脸求表扬的oga。
路易斯可能还没有习惯有人等待的房子，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也不知是在为新管家的热情震撼，还是为新管家本身。
总之，他极力掩饰即将失控的表情，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风屿再放肆也知道身在屋檐下，虽然已经先斩后奏，但出于礼貌，还是询问了室友的意见。
“没关系。”路易斯的情绪稳定下来，反而开始安抚自作主张的房客，“就当是自己家。”
当然，背过身往主卧走去时，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嘴角的抽搐并未被风屿捕捉到，他兴奋地开始操作个性化服务设置，把一直以来的设想变为现实。
“就像在做梦一样！”
路易斯最后听到这样的话，苦笑：是啊，像是在做梦一样。
只是各自的情绪背道而驰。
虽然表面上仍然维持和睦，但从那以后，路易斯减少了使用管家的频率，尽量自力更生。
渐渐的，空旷的房子被周边占满，俨然成了芮贝塔的殖民地。
即使这样，路易斯在面对风屿的询问时，也仍然保持心平气和，表现得十分坦然，就这样接受整个房子的改造。
', ' ')('纵使像风屿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没边界。
这位室友几乎没有反对过他的决定，更不要说产生抱怨，连一点负面的情绪都难以揣测。
虽然共处一室，但相处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在单位多。
风屿认为自己不是这个家唯一的宅男。
因为他出现在客厅时，主卧的门几乎一直是关闭的状态，作为客人，他并不会贸然试探里面是否有人，因此，隔着一道门，他只会默认路易斯也宅在家里，只是不喜欢出门。
而对于路易斯来说，在镶嵌了配偶身份但无实际意义的关系下，避免给客人带来不自在选择减少出现，也许是他想出的最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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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做的？”
看着餐桌上正冒着热气，时而伴随着一阵香味的红褐色物体，路易斯的脸上多出了好奇的表情。
这种等比切成块状的食物并不常见，至少在洛文塔尔的餐厅菜单里没有。
而厨师正满脸期待，见路易斯没有主动尝试的打算，拿起定做的筷子熟练夹起放进盘子里。
“这个食材可是从p星系运过来的，航行了半个月才到，不要浪费。”
路易斯跟大部分的星际人一样，对品尝食物没什么期待，也没有发言权，但为了不让风屿觉得失落，还是给了他面子。
在预设好的夸奖还未到达之前，路易斯第一次面对食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
作为星际原住民，第一次知道原来进食会带来愉悦。
放下餐具，路易斯用纸巾擦拭嘴角，注视风屿期待的眼睛，由衷地说：“我想如果你去帝国皇宫求职，主厨都应该把位置让给你。”
呵，没见过世面的外星人。
一盘红烧肉就解决了，风屿一边偷笑，一边翘起并不存在的尾巴。
“哈哈哈，说的好像你吃过皇家菜一样。”
路易斯笑了笑，意味不明，“嗯，新闻上说，之前皇家主厨是从另外的星区挖过来的，展示过他的作品。”
只是从卖相上，无法对比高下。
这道菜的食材准备程序，复杂程度不比皇家菜谱小，从各种跨星际超市里只能勉强买齐，价格都不是一般的人工合成品所能比拟的。
星际时代，自然食材更加昂贵，肉类几乎很难养殖生产，连正常生长的植物都可能带有辐射，达到食品标准的类别极少。
因此，即使要满足口腹之欲，也是一笔不菲的支付。
对于普通家庭，根本吃不起，所以低价又能满足生存需要的营养剂才是星际人的主食。
这颗稀有的地球胃，让一个厨房小白蜕变成大厨。
在清楚了原材料获取的不易后，路易斯沉默良久，接着，风屿的星卡便传来入账通知。
看着余额内多出来的一笔巨款，沉默的对象更换。
“嘶。”风屿对着一串数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技术故障？”
当然，这种可能比较低。
“够了吗？”
“哈？”
“买菜的钱。”路易斯很认真地说。
只有风屿抿了抿唇，叹了一口略显贫穷的气，笑得勉强，“买房子都够了。”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有这样的实力，他的合法室友该不会是用钞能力进的工作单位吧。
风屿开始对自己的独立性产生动摇。
好像结婚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光是做饭就可以大捞一笔，不用面对弱智同事和没有人情味的上司。
也不用真的履行oga的义务，包吃包住还无比自由。
这样堕落的想法给了风屿重重一击，逃也似的关上卧室的门，路易斯带着疑惑目送他离开，将盘子里的晚餐清理干净。
一直到第二天上班，风屿的两股思维都在不断拉扯。
而不被欢迎的人总是以各种理由来骚扰他，即便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杜克仍不由余力地在风屿眼前晃悠。
不胜其烦。
“看到了吗？”婚姻状态栏上的字十分清晰，难以忽视。
已婚。
杜克被噎住了几秒，努力睁大的双眼写满了震惊。
“怎……怎么会有人——”
“看得上我？”风屿习惯了打断施法，将他想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表达出来。
实话实说，这些人的台词他都会背了，能不能换点新花样。
被抢答的杜克顿时恼羞成怒，几乎难以维持表面的温良。
“确实，像你这样粗鲁的oga，有哪个正常的alpha看得上你。”
他的讥讽难以产生攻击力，反而被呛了回去。
风屿并不愿意让自己的眼睛受损，故意把视线朝上，淡淡地回应：“像你这种浑身涂满假信息素的beta，都能在人面前乱爬，说明现在的社会多有包容性
', ' ')('，臭虫都被允许上班。”
他清楚地知道对方的痛脚。
激怒这个beta让他的打工生活充满乐趣。
就连那群alpha老是评价他平庸的信息素都显得没意思。
打完下班卡从研究所出来，风屿哼着小调准备打个公共飞行器回家。
刚一打开软件，余光就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对面倚靠在飞行器旁的不是路易斯又是谁，他也注意到风屿的视线，改变了动作。
蹭上一张免费的回程票。
“不会是专门来接我的吧？”系好安全带后风屿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俩的单位并不顺路，虽然离得近，但一直是各走各的。
“抱歉，之前我没考虑到这一点。”路易斯很坦诚，“如果不加班我会尽量来接你。”
风屿却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真把人当司机使唤。
不过路易斯突然来单位找他，绝不单单只是为了接他一起回家这么简单。
“过两天社区会来家访。”
果然，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即使只看到侧脸，路易斯的表情不由分说的平静。
风屿却如临大敌。
已婚的状态固然省事，但为了避免有人钻空子，社区的调查必不可少。
想要以假乱真，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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