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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那边那位长得美美的姊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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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一声轻响,咖啡厅的大门被推了开来,吧台里头绑着高马尾的苏纺高喊了声「欢迎光临」,在见着来者时,苏纺的眼眸霎时一亮。

来人身姿高挑,长了副桃花像,可偏偏气质清冷,她一回首,栗se波浪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散,苏纺眯了眯眼,鼻端漫过了一抹花香。

不知道是什麽花,但,就很甜。

那人的目光落到撑在吧台边的苏纺身上,唇轻启,还没说话,苏纺已经接过她的话头:

「一杯本日特选美式,加上一颗柠檬塔吧?马上来,姊姊。」

一句甜甜的姊姊令郑夕岚淡定无波的眼眸掀起些许涟漪,她抬眸看向苏纺,懒懒地止了她点单的动作:

「等等,我今天不喝美式。」

苏纺一顿,疑惑撇过头,目光单纯的像只小金毛,郑夕岚扬起眉,指尖一g说:

「今天有重要工作,喝看看你前几天说过的,幸运特调吧。」

苏纺的眸子倏地亮了,她一声欢呼,迅速在点单台上c作,边扭过头对里头大喊一声:

「店长!我就说我的幸运特调会有人点吧!我赌赢了,给我一百!」

闻言店长应了声,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他也不多说话,直接一拳敲在苏纺脑袋上,训斥了声:

「客人还在呢,别大小声。」

话说着那青年对郑夕岚歉意的笑了笑,将一百元塞到苏纺手上,赶小狗似的将她赶到旁边的咖啡机,苏纺吐吐舌,而後人便缩到了咖啡机後。

郑夕岚选了窗边位置坐下,视线却落在苏纺身上,她看着她动作纯熟的装上咖啡豆,启动机器,伴着蒸汽,咖啡香四溢,苏纺眉眼弯弯,往咖啡里加了不少东西,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人感觉她身後的尾巴就没垂下去过。

郑夕岚望了几许,摊开纸巾,顺手在上方画了几笔,不过几分钟,一只活灵活现的卷毛大狗出现在画面上,仔细一瞧,那神气兮兮的模样和苏纺如出一彻。

不多时,苏纺将咖啡端到郑夕岚跟前,两人四目相望,苏纺眼眸晶亮,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没说话,但郑夕岚奇异地懂了她的意思——

喝嘛喝嘛快喝嘛。

郑夕岚这人有些反骨,向来不是顺从人的x子,可看着眼前的nv孩,她鬼使神差地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入口,她惊讶地瞠了眼,前调的橙味混着蜜香涌上,和咖啡融合得恰到好处,末了,舌尖嚐到了一丝酸味。

她抬起头,见苏纺攀着桌沿,眼巴巴地望着她。

「你放了幸运草?」

苏纺愉快地跳起,过於灿烂的笑靥在她脸上绽了开来。

「是四叶幸运草喔!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希望你今天的工作顺利。」

话落,苏纺蓦地收了笑容,似模似样地在郑夕岚跟前的桌子上画了个魔法阵。

「好了,我帮你下了诅咒,你的竞争对手今天都会拉肚子。」

郑夕岚一愣,而後那双带着凉意的眸子终是染上了笑意。

「借你吉言。」

这是间位於偏乡风景区的咖啡厅,平日里人cha0不多,但郑夕岚已经连着来咖啡厅将近一个礼拜,而常和郑夕岚一起出现的,还有此刻推门进来的nv人,那人穿着身日系碎花裙,看着和郑夕岚很熟,两人总是靠窗坐,郑夕岚抱着平板,那nv人抱台笔电,两人往往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苏纺第一次见到郑夕岚的那天,是在他们咖啡厅打烊前的五分钟,店长有事先走了,留苏纺一个人在那拖着地板,叮铃一声轻响,nv人带着雨水味走了进来。

店里的椅子都已经搬到了桌上,两人四目相对,nv人并没有拖延人家下班时间的自觉,只在环视咖啡店里一圈後,指着角落的一张桌子,扬声:

「我要订那个位子,两个礼拜。」

对於郑夕岚,苏纺只有一个第一印象——

雨夜的疯子。

还好郑夕岚没有说要买下他们咖啡厅,要不苏纺肯定直接报警。

好在事实证明,郑夕岚不只是疯子,还是很有钱的疯子,直接压了五千元当订金,店长收下定金笑成了新台币的形状。

看着那在角落埋首工作的两个人,店长偷偷和苏纺分析,他觉得这两人应该是同事关系,相约来度假的,只是还是得ch0u空处理公事,像今天就有人要来找她俩谈工作。

「不过她们应该不是平级吧。」

苏纺撑着脸扬声,两人间的氛围虽不错,然而并没有同事间对公司的吐槽闲聊,店长对苏纺的推论深以为然。

「那麽你猜猜,谁是主谁是副?」

店长赌x坚强,推推眼镜框,押了一百块上去,坚定地说:

「日系妹子是主,桃花眼是副。」

苏纺顺着看过去,恰好迎上双上扬的桃花眼,苏纺灿灿笑开,nv子目光一滞,很快就转了视线,继续和身侧人讨论事情。

那双桃花眼长得很好,眼尾上挑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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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一眼都似带着引诱,可偏偏nv子眸底含冰,嘴角下抿,无形间吓阻了诸多窥探,冷yan一词配那人刚刚好,是男人嘴上骂着高冷,心里却惦记得要si的最佳典范。

同时也是nv生最不喜欢的长相,苏纺大学时候听室友说过,这种长相的nv人会被排挤,只因长太美又太有侵略x。

容易被妒忌。

旁边的店长还在絮絮叨叨,高谈阔论着自己的分析,他的理由很多,像是日系nv孩天天很忙的在用笔电处理公事,打字打的劈啪响,至於隔壁的桃花眼,总是悠悠闲闲地抱着平板,一看就是个会偷懒的家伙。

「就跟你一样。」

店长话说着还要戳戳苏纺的额头,苏纺呵呵一笑,也押了一百块上去,一瞥眼说:

「我跟你相反,我觉得姊姊是主。」

「原因。」

店长严肃地双手搭成山看她,苏纺回他一个同样严肃的表情,扬声吐出一个理由:

「因为没有下属会长得那麽嚣张。」

店长想打人,无奈苏纺跑得太快,一溜烟的跑到後头,这时门又开了,好几个人鱼贯而入,苏纺眉毛一挑,偷0着躲到柱子边,就见郑夕岚站起身,淡声说:

「ada已经准备好了,请你们依序过来和她洽谈。」

店长吹了声口哨,一把将桌子上的两百元拿走,可苏纺的视线依旧落在郑夕岚身上,郑夕岚在带人经过时恰巧抬头,却见苏纺笑的甜甜的。

「姊姊,加油。」

苏纺用气音说,郑夕岚一顿,掩下眼眸,快步走了过去。

几组人分别在咖啡厅各处落座,各自拿出资料轻声交谈,郑夕岚给来客们都点了咖啡,苏纺想要送过去却被郑夕岚阻止。

「我来吧。」

苏纺愣愣地看着nv人纤白细长的手指按在托盘上,隐约浮现青筋,在郑夕岚走远後,她小小声地对一边的店长说:

「暴殄天物啊。」

闻言店长冷冷扫她一眼道:

「你就不觉得你家学长用这脑袋开咖啡厅浪费了?」

「觉得啊,这间咖啡厅被糟蹋了。」

苏纺眼睛亮亮,语调轻快,她家学长差一秒异变,然而苏纺端起一边的被落下的蛋糕,转出了柜台,严肃地对学长道:

「店长,我要服务客人了。」

杨晚暮直接被她气得翻了个白眼。

「逆子,早知道当初就不收留你。」

苏纺当没听见,摇着尾巴朝郑夕岚走去,然而靠近桌边时,她却听见了为首的一人轻声说:

「我们这次给了联合展览的附带条件,对经纪公司来说应该不错吧?」

「谁知道,以前都是公司决定的,这次ada偏偏说要自己决定,还跑来这偏乡……他们公司用ada养新人,资源都砸别人身上了,也没见带起来几个,有够浪费,不过ada和我想像中长得不太一样啊,太jg明了」

那人还要再说,他同事见到一侧的郑夕岚,以手肘顶顶他,那人霎时噤了声,换了副面孔连连朝两人道谢,顺道问了郑夕岚有关会面的事宜,郑夕岚得t的答了几句,很快就转去另外几桌送了咖啡。

苏纺发现郑夕岚总是在离桌子有几步距离时便停了脚步,那距离,似乎不会马上被注意到,却又能听清几人的对话。

苏纺旋即摇摇头,她肯定是昨天晚上的商战看多了,才会胡思乱想。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两个小时几组人就结束了会谈,郑夕岚和她同事整理了下文件後也准备离去,苏纺急急地跟了上来,递给她一小块早就打包好的小蛋糕。

郑夕岚指尖轻g起盒子上的缎带,凝眸看她,只一眼就将苏纺看得心慌意乱,其实郑夕岚也没g嘛,就是眼睛有些过份好看,让人心悸。

几许,郑夕岚扬起眉眼,神se淡淡道:

「一般来说,免费的最贵。」

旁边的同事一听忍不住扶额,郑小姐什麽都好,就是不太会说话,好好一个美nv偏偏长了张嘴,同事想解围,然而气氛只凝滞了一秒,那眼眸晶亮的nv孩就笑了开来,指着自己说:

「没事,我一个小时最低工资183,所以我做的蛋糕也很便宜,你就拿着吧。」

後边出来的店长大人恰恰听到这句话,心中大骂一声逆子,没想郑夕岚居然接过了蛋糕,顺手将一张纸巾放到她手上,上方画了只小金毛,活灵活现的,相当可ai。

「送你,抵蛋糕。」

话落,郑夕岚转身就和同事出了门,店长看看那张纸巾,嫌弃地皱眉:

「法国进口的n油、有机小麦,再加上日本草莓,加起来b你本人的价值高,换张烂纸巾?亏si了。」

苏纺没理他,开开心心地将纸巾收到怀里,像在收什麽奇珍异宝,店长啧了声说她是收破铜烂铁的。

「你从以前就是这样,什麽东西都要往宿舍里带,旧画册,旧公仔,旧板子,怎麽就没见你带个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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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给我看看?」

苏纺横他一眼,念叨了句:

「我不跟不识货的人说话。」

杨晚暮伸手就要大义灭亲,苏纺一个旋身跑出柜台,坐到方才郑夕岚坐的位置,苏纺将那纸巾放上桌,取出手机,对准那金毛拍了张,而後将之换成了头贴。

那小金毛吐着舌憨态可掬,郑夕岚只用了单se,却将小金毛无辜的神态活灵活现地g勒出来。

「ada身边的助理果然也很厉害,随便画画就很可ai。」

杨晚暮端着咖啡杯路过,瞥了眼那金毛,随口道:

「ada?我知道,就是那个一天到晚被骂上新闻的cha画家嘛。」

苏纺一顿,嘴角敛了笑,手指在空中挥了挥,轻声说:

「你不懂。」

「为父最不懂的就是你这个sip孩。」

杨晚暮恶狠狠地说,这时苏纺的手机一震,是来自社群软t的更新通知,她一顿,点击通知,画面随即展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条铺满白se碎花的步道。

那花是油桐花,每年4月到5月是花期,现在是5月下旬,已经是花季尾声,游客一般不会在这时候到访,毕竟能看到的多是些落花,不太适合拍照。

苏纺往下一滑,见着那照片下的配字——

桐花落尽,但我心中仍有花落的声音。

「文青啊!」

店长大人瞥了眼说,苏纺随即像是被偷看了秘密的小p孩,单手摀住屏幕不让看,在杨晚暮切了声离开後,她才松开手,看着下方刷新的留言,她叹了口气。

[又发这种无病sheny1n的东西蹭热度?]

[假文青。′?_?`]

[我追踪了,我退追了,欸我又追踪了,来打我啊笨蛋。]

清一se不友好的留言。

过了几许,ada的粉丝才姗姗来迟,可不久便被黑粉们给洗了下去,苏纺留言的一句[喜欢,ai看]也只在下方待了一秒钟。

恶意往往b善意更容易发散,苏纺将画面往下一拉,见前几天发文几乎都被恶意留言给占领,只有几个小粉丝在顽强抵抗,但显然并不管用。

小小的页面犹如法外之地,好在,ada本人似乎不太在意。

这人在满满负评间还能隔三差五的发文,闲云野鹤的劲头令黑粉扑腾的更起劲,苏纺嘴角一g,正巧看见ada头贴的一只懒洋小狐狸。

和她本人倒有几分相像。

ada是近期相当火红的一个cha画家,她的cha画是疗癒暖se系,一只狐狸在森林中遇见各式各样的小夥伴,一个个的小故事幽默治癒,偶尔带上些嘲讽现实的se彩,恰恰长在现代年轻人的审美点上。

ada刚好搭上了一波罢工热cha0,她绘制的摆烂小狐狸,不工作天天玩,令那只狐狸成为了年轻人ai用贴图的第一名,ada的ig粉丝疯涨,热度居高不下,一夜增加的追踪人数创下了近年来的新高。

然而在ada的追踪者中,黑粉和真ai粉各半,ada是个很神奇的人,喜欢她的人很多,不问缘由讨厌她的人更多,她随便说句话都能招来黑粉的过度解读和谩骂,也不是没有粉丝保驾护航,但喜欢她的粉丝x子都太柔,战力太低,曾经在一场恶战後,以哭唧唧的一句「你们不要骂她」作结。

由此,黑粉更嚣张了,每次ada发文时总是蜂拥而至,说她本人其实粗鄙没文化,不露脸是因为长得丑,还有说她那些脍炙人口的情节都是抄袭的,更有人说她是双面人会霸凌同事。

可偏偏ada这人的x子很冷淡,被人造谣了,她自己也不辩解,放任黑粉的後果直接导致ada的评价很极端。

喜欢她的人说她如青山空竹般淡然清新,讨厌她的人说她冷漠冷血欺负後辈。

真实情况扑朔迷离,b八点档还jg彩,ada像是一团谜,没有人解得开。

苏纺一手撑着下颚,将贴文又往下一拉,看见ada前几天发的一张照片,恰恰是从他们咖啡厅往外拍的画面,苏纺眯着眼,仿着ada将手机举过头,对着窗户喀擦一声拍下了外头蓝天,角度和光影和ada那张照片都很像,就连外边那棵入镜的小树都一模一样嗯?一模一样?

苏纺一愣,突然坐起身子,掏出那张郑夕岚给她纸巾,指尖细细地抚过,倏地笑了开来。

杨晚暮见她一惊一乍的,嘴上念叨着她是不是有病,苏纺却猛地扭过头,朝店长伸出手,杨晚暮疑惑看她。

「g嘛?我不会看手相。」

苏纺话不多,嘴中只吐出四个字:

「两百拿来。」

「苏纺,没想到你已经穷到连为父都要抢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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