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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林尧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从柳鹤庭手中抢过了水杯。因为水杯太满，还洒了点到了地毯上。
林尧一口气喝下白开水，柳鹤庭这才满意地坐到了地毯上，打开了电脑。
“你为什么要坐地上？”
“我在家也习惯坐在地上打游戏，是不太好吗？”
柳鹤庭的眼神充满了求知的纯真眼神，林尧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懒人沙发拉近了他，“什么论文卡住了？”
林尧平时不把工作带回家里做，家里只有一台台式机在书房，只供他来打游戏。他从大学时期就没用过笔记本，即便台式机搬来搬去麻烦，他也都没打算换过笔记本机子。
因为他觉得与其花大价钱买性能好的笔记本，不如花更少的钱买同性能的台式主机，剩下的钱还能用来配置高级的键盘鼠标。
柳鹤庭打开了论文文档，把电脑稍微挪了一点方便林尧看，“我论文写的是关于云计算在游戏中的运用。案例以及以往的论文参考实在太少了，我英文又比较差，我只找到了这一篇参考论文，很巧，你看，他还是我们学校的……咦？”
柳鹤庭把参考文档调出来给林尧看，他发现论文作者明晃晃地写着：新洛大学林尧。
“这个，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你觉得呢？”林尧有些想翻白眼，“我大学时期写的就是关于云计算在游戏中的运用，你有好好看参考论文吗，至于连论文作者都不知道是谁吗？”
“我直接看内容了，忘了看一作……”柳鹤庭尴尬地笑了声，“原来前辈你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啊，那是名副其实的前辈学长了耶。那我想想，前辈读大一的时候，我12岁，应该刚上初中！”
“……”
林尧最讨厌算这种年龄差了。
虽然他的年龄绝不算大，但他明显感到最近Gay吧的年轻化。以前认识的一些人甚至还有去搞高中生的。
林尧对此嗤之以鼻，他只对成年人下手。但他一听到成年人是大学生，他又会退后几步，最后变成只对社会人下手。
在最后……根本没人可以下手。
刚才被柳鹤庭这么一说，他又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年龄差，再次为前天早上的自己而感到悔过。
“你写不写论文了？”
“哦要写的要写的。”
林尧干脆把柳鹤庭的电脑拿到了腿上，从头到尾顺了一遍，“你内容切入点写得不错，但是你刚才自己也说过了，云计算在游戏方面使用的例子实在是太少，最近的就是欧洲那家工作室出的那款游戏。但是他们的使用也算是失败了。”
“你试试把云游戏也写进去，最近有些人是把云游戏和云计算产生混淆，这一块的分析也挺重要的。”
“云计算的一个前提是拥有足够大的服务器，这一点你也可以展开写。”
林尧一口气提了几个点，柳鹤庭赶忙拿出平板都记了下来。
“……差生文具多。”
“我成绩是院里排名前十，不算差生吧？”柳鹤庭停下笔抬头问。
林尧伸出手拿过柳鹤庭手上的平板看了看，“我以前上学可没这么多花样。”
“跟无纸化办公一样，现在很多大学也都提倡无纸化学习了。平板记笔记对我们上课挺方便的，台上的笔记我们用照片拍一下，在旁边作注释就好了。”柳鹤庭调出了几张照片给林尧看。
“哦，刘光头他教你们？”
林尧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头发稀疏的教授问。
柳鹤庭点点头，“他今天教完我们明年就要退休了，以前也教过你吗？”
“嗯，我的带教老师。”
“好巧，他也是我的带教老师唉！”柳鹤庭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林尧问，“难道你就是那个刘老师说的，让他非常头疼的学生？”
“……？”
“刘老师说他有一个得意门生，头发是金发，成绩非常好但是总有自己的想法，不按照他们老师的想法来走，也常常翘课。但成绩优异，也没得挑刺，让老师们很头疼。”柳鹤庭看向林尧的头发，“当时老师说的金发，我们以为是染发的金发。”
“……”林尧在学校里的确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中都挺出名的。容貌是第一，成绩是第二，特立独行是第三。经常夜不归宿，到了大二就空着宿舍出去住，很让辅导员们头疼。
但林尧生性自由，不愿被管束，他高中的时候还收着些，可他认为大学就该是让他放飞自我的地方，头发也从原先的短发慢慢长成了过耳长发，再到现在的披肩发。
听说每年学院都为了要不要为他颁奖学金而吵得面红耳赤，刘老师自然是愿意颁奖派，毕竟他的成绩在那。而学校教务处则认为他劣迹斑斑不愿给。
刘老师每次都用如果他们不给林尧颁奖就提前退休来威胁，林尧才获得了四年的国家奖学金。
不过，现在的他因为工作多少收敛了一些以前的脾气。
“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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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刘老师吗？他好着呢。”柳鹤庭回答说，“我们学校离这里也不远呀，你什么时候趁他退休前去看看他吧，刘老师挺喜欢你的应该。”
“……有空了吧。”
“我听说……”柳鹤庭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好像拒绝了保研？”
林尧看向他：“他连这个都跟你说？”
柳鹤庭回道：“就是我们聊天聊到，说你拒绝了保研，他觉得很可惜。”
“那他有跟你说为什么我拒绝了吗？”
“没说，我可以问吗？”
柳鹤庭也看向了林尧，他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坐得好像有些近了。
刚才为了给林尧看平板上的照片，他非常自然地坐到了林尧的旁边，两人的肩膀紧靠着，只要柳鹤庭再往前一步，就能碰到林尧的鼻尖。
即便是这么近距离的角度来看，林尧的脸上也没有瑕疵，只有因为胃疼而有些苍白的脸。
林尧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距离有些过近，他慢慢地开口，“不可以。”
“……唔。”柳鹤庭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泄气，刚才的聊天他还以为自己跟林尧的距离拉近了些，非物理上的意义。他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可这一低头，他的额头就碰到了林尧的鼻子，林尧被撞得叫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嘶……你这什么脑袋这么硬？”林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柳鹤庭的脑袋好像真的很硬，他一瞬间忘了胃疼，双手捂住了鼻子，眼泪差点都要挂在眼角了。
“真的对不起，我看看有没有红了。”
柳鹤庭说着，双手捧起了林尧的脸，对着他的脸呼呼地吹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气息，惹得林尧一怔，他从没感受过这么温柔的对待。
“你……做什么。”
“我家里人说，疼的话呼呼一下就好了。”
“……你幼稚不幼稚。”
“应该有效吧？”柳鹤庭左右看了一下林尧的鼻子，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现在应该不疼了吧？”
“……”
因为柳鹤庭的举动太过于幼稚，林尧一瞬间都忘了疼痛。
林尧自从大学跟那个渣男分手后，再没有谈过恋爱，最多只有固炮，不管怎样都是下了床提上裤子就走人，从没像今天这样被一个男人捧着脸仔细地看过，还往上吹气。
他觉得脸有些烫，把柳鹤庭一把给推远了。柳鹤庭被突如其来的推搡给吓到了，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整张脸揉成一团揉了揉自己不幸沾地的屁股，“嘶……你干嘛推我啊。”
“你是不是忘记我是Gay了啊？”林尧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看向柳鹤庭。
“我记得啊？”这不是说他鼻子疼吗，说这事干嘛？
“你既然记得就别大大咧咧地进一个Gay的家，还捧着我的脸呼气。”林尧的脸有些臭。
“可是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我是说我对直男没兴趣，如果你再这样我很难怀疑你不是个直男。”林尧用脚踢了一下柳鹤庭，接着他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凑到了柳鹤庭旁边，“怎么，你今天进来是想要尝试一下你是不是直男吗？那我可以奉陪的。”
“唔！”
柳鹤庭还没回话，林尧就亲了上来，这次的亲吻跟前两次的不同，双方都在清醒的情况下接了吻。
不出林尧所料，柳鹤庭的接吻技巧真的烂透了，他连换气都不会换。
林尧只好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张嘴，换气。”
柳鹤庭顺从地听林尧的话，张开了嘴巴，换气呼吸，这时林尧灵活的舌头就趁机钻了进来，来找柳鹤庭的舌头游玩。
“前、前辈……”
林尧的手慢慢地摸向柳鹤庭的身子，柳鹤庭感到自己的身子起了反应，他直觉不能这么下去，便捉住了林尧的手，“前辈。”
左手被擒住，林尧笑了一声，离开了柳鹤庭的嘴唇，他擦了一下不知是他自己还是柳鹤庭的唾液，站起了身，“你看？现在知道了吧，你是直男，不能接受男人。赶紧走吧。”
“不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也是男人，虽然接吻跟口交可能跟女人没什么两样，但我如果脱下身子是跟你一样的男人。你赶紧带着电脑滚吧。”
林尧说完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过了许久，他才听到门外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抱住了自己的头，“林尧，清醒一点。他是直男。”
柳鹤庭提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着电梯走到了楼下，回头看了看林尧所处的楼层。
他摸上了自己刚才被林尧亲得难舍难分的嘴唇，“我只是想说……你还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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