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渊焦头烂额地冲下车。
刚才他正准备打电话把今天的进展告诉徐熙恒,结果没想到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精神完全疯魔的女人不顾安危直接朝着他的车头逆向狂冲了过来,万幸的是,他的车刚起步,还没有完全开起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党超颖,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谭渊虽然讨厌这个女人,但是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眼见党超颖被他的车头撞到跌倒在地,好似很痛苦的样子,一直起不来,谭渊蹲下去试图搀扶她。
与他此趟同行的法院公务人员也跑了过来,其中一位女性不知怎的竟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她流血了!”
谭渊头皮一麻,低头一看,然后,下一秒,整个人愣在当场。
他以为党超颖一直声称自己怀孕是为了拖延时间,没想到是真的!
这个节操都不要了的女人究竟还可以不要脸到什么地步?之前徐熙恒的父亲就因为她怀了杂种才气到住院,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又怀了身孕!
看着那像溪流一样从党超颖身下流出来的小血泊,谭渊真心的替徐熙恒感到悲哀,这个女人真是用各种你想象不到的办法恶心你。
无奈,谭渊不是执法者,无法判决党超颖的恶心用心,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赶紧抱起她,慌慌张张地送往医院。
因为涉及到公务,所以法院一起过来的那几位公务人员也一同赶往了医院。
*
附近最近的某家医院,急诊病房。
党超颖气血苍白地平躺在床上,眼尾太阳穴的地方已经汪出了一片泪痕,眼睛毫无焦距地注视着天花板,就像失了魂一样,路过的护士无不同情她的。
谭渊和几位工作人员站在病房外面,都有些心浮气躁。
没想到党超颖会激动到冲下来寻死,这下好了,差点搞出人命来。
“病人的家属在哪里?”此时,护士在门口喊话。
谭渊赶紧走上前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和她认识。”
护士打量了谭渊一眼:“也没什么事,病人情况还算稳定,只是受到了刺激,需要家属好好安抚,不可以再刺激她的情绪,照这样安胎下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护士的话像一记强心剂注入了谭渊的心脏,令他紧张不安的心绪得到了放松。
刚才看到她出血,他确实吓到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生命,他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
“谢谢。”
“家属来了让家属去划价交款。”护士将划价单递给了谭渊。
护士走后,旁边的公职人员走了过来:“看来短期内不能再刺激她了,谭律师,你回去跟你家委托人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延后一阵子,等她情绪稳定了我们再处理离婚的事,你知道的,法官一向偏向妇女儿童,如今她怀着孩子,精神受到刺激,孩子要是保不住,你家委托人很吃亏的,咱们虽然是说不计较代价也要离婚,但是要是能将代价降到最低那不是最好嘛,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