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张纸巾将脸颊认认真真地擦拭了一遍,然后打开窗,让凉丝丝的夜风灌进车中,吹袭开她额头上新剪的刘海……唐姿迎着风,感觉到眼眶中的酸涩红肿终于清凉了那么一下下。
回到家,父母都已经洗漱过躺在床上看电视,唐姿在门口地垫换鞋的时候母亲隔着房间喊了她一声,“嗯,妈我回来了。”,说完这句话唐姿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门关紧反锁之后,唐姿坐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两颗漂亮到就像是画出来的眼睛水光盈亮的看着镜子,这一瞬间她觉得镜中的这个女人和她好陌生,就好像和徐熙恒在一起的那七年里不是镜子里的这个女人一样。
唐姿纤长的手指不断地抚摸手机屏幕,迟疑了很久之后终于点开了屏幕,摁出了谭渊的手机号码。
谭渊用他那一贯老成持重的声音接听了:“唐姿。”
唐姿深吸了一口气,将沈山南邵婵这几个糟心人干出的糟心事具体告诉谭渊了,深深的一口气就像是从肺腑中提起来的似的,谭渊吃惊到听完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那段时间去美国,是去冻卵的。”流过泪的眼睛里更为清亮夺目,湛湛的冷色光泽浮动于其上,唐姿的面庞出奇的平静冷冽:“谭渊,明天你去美国,医院地址我随后发给你,如果这件事不能及时阻止,你立刻向当地法院提出告诉。”
“唐姿……抱歉我多一嘴,我还是没有听明白……男方是他提供的吗?”谭渊的话语就像年久失修的机械零件那样阻塞不断。
“对。”这个问题就像回答天气如何那样简单自然地从唐姿的嘴里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