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平阳在唐姿莫名硝烟四起的谈话中轻轻地搁下了筷子,平太太已经脸色苍青,两只聪慧的眼睛紧盯对面这对表面看起来和谐但实际上俨然是风雨欲来的两个人。
沈山南的脸像一张希腊雕塑,足够的俊美也足够的冰冷,仿佛血液在一瞬间全部被一只硕大的针孔抽走,血气尽失,他的瞳仁发散出一种灰烟般的厚重色彩,不透一丝光亮,和唐姿那两颗清透的就像是水滴一样的瞳仁目不转睛地交视。
两个人的视线笔直的在中央的位置汇聚成一点,就像凝聚成一股无形的绳子一样。
看他唇角的颜色都在急速的变黯沉,唐姿的细眉高高地拱起了一道弧度,“我跟徐熙恒本来都要结婚了,不是她拿出借条胁迫了徐熙恒,我也不可能跟徐熙恒分手,我现在拿到了借条,既然可以以牙还牙,为什么要放她快活。”
“你跟党蔚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像雕塑一样冷到能煞到人的男人终于从上紧了发条一般的声带中滑出了这一句低沉的声音来。
党蔚霖是叛徒。
“我不能跟党蔚霖亲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