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冷气嗡嗡地掀着空气传送着,不管从视觉感受还是听觉感觉都让人觉得倍加凉爽,可是窄小的单人小床上司凛的嘴巴像干涸的鱼一样张着,细细的游丝一样的呼吸倾吐出来,热度几乎可以堪比夏季正午的热浪,而且他的喉咙干哑,肺腑也在做着大功率的起伏。
看到小破孩这个状况唐姿赶紧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白开送回来,“司凛,我扶你坐起来。”
唐姿试图用胳臂捞起司凛的后背,结果尝试了好几次都已失败告终,滚滚地像是热浪一样的蒸汽从司凛表皮的毛细孔中源源不断地蒸发出来,小破孩虚迷地闭着眼睛,眼帘就像一条线一样,对别人的呼应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情况让唐姿身陷困境之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司凛。”她轻拍他的脸颊,惊觉这孩子竟然发烧了。
如果司凛再没有反应的话她就准备打救护电话了。
好在小破孩清秀的眼帘在唐姿的这一声呼唤中终于像一道水纹一样缓缓地波动了几下,然后打开了视网膜,一向清透湛亮的目光现在看起来完全失去了光泽,变得极为暗淡,病中憔悴的神色也很快覆盖了他脸上的气血,唐姿凑近了仔细一看,惊觉司凛的眼睫毛都在颤抖。
“司凛,你怎么了?”当即她的声音就像是被拽紧的一根琴弦,稍稍一拨动就会抖动出紧涩而僵硬的音符。
“老板,我发烧了。”司凛的呼吸很短促,肺腑上下起伏,脸颊已经是一片煞白,唇色都快要接近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