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改变,家具全部和离开的时候一样蒙着白布,毫无被人移动过的痕迹,水泽通透的目光从一张张安静到仿佛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的那些家具上挪开,顺移往下,唐姿的心痛的一揪,数日被扔弃的房子的地板上浮上了一层灰,在那些青灰上面,有印记很轻的脚印穿行而过,一直延伸往楼梯的方向。
心脏处的筋脉正在呈绞紧的状态,紧紧地箍着那块无法控制到狂跳地步的肉球,这些脚印像一记重击,击打在唐姿的肋弓之下,她攥紧了手心,手腕有着些微的颤抖。
两道脚印之间的距离是等距的,一路从门口的玄关处穿过灰尘铺就的客厅,走向了楼梯,楼梯上的脚印清晰可见,一直逐级而上来到了二楼。唐姿站在二楼她与徐熙恒的卧室门口,看见脚印延伸进了房中。
温热的泪光漂浮在眼角膜前,充盈的满满当当,像两泡水潭那样清透晶亮,唐姿俯低着纤细的颈项,并没有立刻拧开房门进去,她的眼睫毛向下垂落,悬挂了泪珠颗粒的目光湿意涟涟地凝视着那道房门的门把。
一道幻想突然像一道光束从唐姿的大脑细胞中急闪而过,徐熙恒那只骨节修长手背上又有青筋线条的大手就像是在此刻当着唐姿的面放在了这只门把之上。
“嗖”,唐姿悸痛地按住了太阳穴,将肩膀缩形到很窄小的姿势,整个人呈现承受痛苦的肢体动作靠在门框前,“啪嗒”,她抬起了目光,意志坚定地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