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葛丽挂了。
宝马车驶过了信号灯口后一路向西行驶,十分钟不到唐姿已经在书店一排排货架里面穿来走去了,因为不必急着回家所以她有空闲的时间在书店里面多逛一会儿。
葛丽要她买的书最先找到,又找了几本美食菜谱统统放在购物篮里面,唐姿这才下了一层楼去逛她喜欢逛的文学那一块,挑挑拣拣地选出了几本她很感兴趣的书籍,慢悠悠地提着购物篮转身正准备去买单,调转方向的鞋尖刚跨出半步就像踩在了磨砂石上一样,顿时被一股摩擦力阻止住了脚尖向前的力量顿在了原地。
沈山南靠在一排书架前面,温隽的目光盈盈波动着一丝如诗一般的柔光,静静地与唐姿充满惊吓的目光相互交视,他弧度优雅的薄唇向上滑动着一种极有男人味的魅力,不是年轻男生浮夸的刻意的展露吸引力,也不是阅女无数的年长男人身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情场手段,它是一种以成熟稳重的个性为底蕴,通晓世情的睿智为涵养以及深刻而优雅的教养共同造就出来的一种强力征服女人的极致诱惑力。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做过最恶毒的事,唐姿也会为这一瞬间的交视产生晕眩的生理反应。
咖啡色皮鞋的鞋跟一步一步清晰明确地扣响书店的地砖,像一种不断扩散变大的波带侵入了唐姿的耳膜,走到她的面前他亲近地垂下了软软的眼睫毛,话音像丝一般滑了出来:“你从剧院车库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路边。”沈山南清亮的瞳仁遍布着唐姿的倒影。
含混的目光泛着怔忡抬起,仰高了漂亮的下颌与他从高处盈盈流淌下来的凝视交缠成一条很柔软的线条,在这一时刻语言这种能力都显得太过于苍白,这个样子的沈山南,内收外敛了他尖利的锋芒,风度绝佳到让空气都软化成从掌心拂过的一片薄纱,除了唐姿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见过他那种有风驶到尽、有势使到尽、把你逼到绝境也绝不手软的那股残酷悍狠的另一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