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虚弱苍白的唇角牵起像是濒死的蝶那样振翅的波动,沈山南泛着泪光的眼睛浮游似的离开了小何的脸庞滑到了半空中的一处空白中。
一抹悸痛钝刀般戳进了小何的心脏处,她的感情已经彻底淹过了理智,盈盈的泪光像水晶一样闪动着纯真的光芒:“山南哥,还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浮游在空白处已经定住成直线的目光悠悠地波动,安静地凝视着小何带痛的目光,沈山南的眼睛忽然柔软的阖了一下,洒下一片斑驳的弧影:“不是,你回去吧。”
“山南哥,你为何不试着放下那个人?”
“回去吧,我想一个人。”
又悲又愤的情绪压在小何的胸口上几欲让她喘不过气息来,她不得不离开了这间空荡荡到只有浓烟烈酒陪伴着他的房间,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点缝隙中小何看见沈山南强撑着最后的一丝体力从瘫软状态中撑起了一点身体来,他向着茶几伸出了手,拿到了手机。
窒息一般黑暗的房间里呛入肺腑的烟丝和酒精是那样灼灼地沸腾着他的血液,使得他的两颗黑水丸一般的眼睛在幽黑里释放出猩红的一片火光,火光之下是倾盆的泪,“嘟”,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用惨白的唇片近乎静音般地滑出了一个名字来:“我要唐姿,带唐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