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道关车门声响起，卷起了车中的凉气，小何愣神地扭向副驾驶座，那儿只剩下了一缕极淡的气流。
沈山南在路边眉目极度沉重地蹙眉点了烟，刚吸出一口青雾缭绕在他眼前，他夹烟的修长手臂便向着路上抬起，一辆计程车停在他身边，零点一秒的时间他已经滑入车中，车子扬尘离去。
*
饭店的包厢里，一个个陌生的人影端着酒杯在小何的面前宣称千杯不醉，面对这种已经无法周旋的情况，任小何再如何抗拒也还是免不得一杯一杯地被灌下肚。
沥沥烧灼的感觉一路从喉咙下穿到胃囊，小何面红耳赤体温升高。
那个巍悚的男人以着完全掌控的姿态坐在酒桌旁，叼着烟的流痞目光泛着一层朦胧的笑意定在小何身上。
“这位先生，你说我跟你喝杯酒你就放我走的，我现在敬你。”举高到男人额上的酒杯向外蒸腾着一股属于小何手心的热浪感觉，男人浅浅地抬了点眼皮，射出一道比光线还要犀利的目光：“交杯酒喝不喝？”他的唇片在小何的表情刹那间泛白的时候立刻像小丑一样夸张地咧开，目光里渗出比浓浆还要稠密的捉弄表情。
小何的眼睛浮出了热乎乎的雾光，鼻尖也跟着泛酸：“我真的有事情，你能不能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