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赶紧挥手:“不用不用,没多少钱的阿姨。”
“没多少钱也是钱。”几张红币已经被葛丽强行塞进了小何的手中。
脚步连连往后退,小何饱满的五官为难的全部挤在了一起:“阿姨,姿姐经常带我吃喝玩乐,这点钱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好不……”
“她是老板,为下属买单是应该的。”钱已经塞进了小何的包包中,碍于葛丽是长辈,小何放弃了抵抗:“谢谢阿姨。”
“我谢谢你才对。”一丝哀叹随着道谢的话带出了葛丽的喉间,她的唇角轻轻抿住然后缓缓下沉,随后立刻转身返回楼上。
一点怔忪滑脱出小何的目光,惶惑的大脑神经未经她的允许已经发出了指令,她那双先前才灌了水泥浆的细腿儿眼下跑的比谁都快,蹬蹬蹬地上了楼。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做小月子?”安静的空气中突然突兀地扬起一道尖利的嗓音,小何往房门口迈出的第一步是无论如何都继续不下去了,她默默地收回步子,安静到让自己成为空气那样待在门口,但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却因为房中的冷意而不断地射出悚然的目光来。
卧床的那个身影在房中过于直白的光线里没有多少气色,唇片泛着苍白,一张一阖的动作也没有因为她母亲脸上呈现出的焦躁疑虑不安而有所加快,她依然平和地说话:“妈,你不要瞎猜了,我没有流产。”
“你没有流产为什么要卧床休息?浴室里为什么扔着两条染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