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熙恒跟你在一起吗?”她立刻拨通秦庭的号码。
非常罕见的,竟然连一贯从容的秦庭他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的沙哑,他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出了话:“唐姿,熙恒没事。”
“秦庭,他在你身边吗?”
秦庭的回答又显然是顿过一下:“在。”
“那你问他,愿不愿意跟我通一下电话?”
“熙恒,唐姿问你愿不愿意跟她通电话。”这样一道用浓浓的沙哑嗓音复述出来的声音后,是秦庭更加低沉阴霾没有生机的回答:“唐姿,让他休息吧,9点还要上庭……他很疲倦。”
电话被截断了,充斥着单调独一的嘟声灌满了唐姿的全部听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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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巢而出的媒体大军将法院门口围堵地水泄不通,空气中拉紧一种无形的绳索,稍一碰触就能绞紧人的神经。
“这是秦暖暖男友事发当晚的行踪,他在皇宫酒店的后门口徘徊时恰好被当时出来的一位客人看见,这位客人也许做不了证,但是推开门的时候酒店的摄像头将他照了下来,你看见没有,他的手中拿着的是秦暖暖在凌晨后回到酒店时穿的那套衣服,这个可以作为呈堂证供。还有就是司凛的行车记录仪录下了司凛在车中唱歌的一段音频,间隔半个多小时司凛又接了一通电话。只要法官将此案延至二审,我就有时间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司凛的无辜。”路边一辆黑色的suv车上,谭渊正在和唐姿做最后的上庭准备。
“秦暖暖之前与她的男友设局过很多次骗取有名望的人的钱财,我将这一点提出来后,法官会考虑她的动机的。”谭渊将一沓厚厚的上庭资料收入了公文包。
在口红的掩盖下依旧遮掩不了脸上的倦色以及一夜未睡好的浓重黑眼圈,唐姿在谭渊扔出的几颗定心丸下勉力地点了点头:“谭渊,一切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