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跟人打架斗殴送过来的,这一个伤的最重,却不肯医治,说是怕老婆骂,匆匆处理了皮外伤跑了,有什么用?不还是到医院来了……”护士长点着徐熙恒对着身后换班的护士絮絮叨叨地说着。
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出现在唐姿的脸上。
等护士们离开,秦庭被阵痛折磨到有些虚弱的唇片还是抵抗不了内心的焦灼,开了口:“唐姿,熙恒怎么样?”
“打了麻药开了刀,没事了。”唐姿的声音透出一股创伤般的沙哑。
徐熙恒柔软而毫无知觉地阖着眼帘,苍白是他此刻唯一的特征。
秦庭的脸上滑过一种类似讳莫如深的凝重来,他的唇片张了又阖,阖了又张:“唐姿……”
“你们今晚到底跟谁打架了?”一张冰冷的椅子,一抹憔悴无助的剪影,她那种比骄阳明艳,比月色柔美的神采就像寄居蟹缩回了身体。
秦庭回避的目光转向徐熙恒沉睡中的侧脸:“几个喝多的流氓。”
守口如瓶。
唐姿不再问了。
她昏暗的目光就像被夺去了光明一样,萦绕起一圈一圈深黑的漩涡,也卸去了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
唐姿趴在徐熙恒的病床边,映满目光的是他那只扎着针孔又布满触目惊心乌青的手,徐熙恒的伤势比秦庭严重许多,对方更多想要教训的是他……
一声沉痛的呼吸轻轻自唐姿苍白的唇边溢出,一行泪就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从眼尾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