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似一种雕塑般的俊美,高高的鼻梁到唇角都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度。
秦庭钻回了后座。
“你怎么……”
在徐熙恒还没有一脚把他踹出去前,秦庭已经按住他的脖颈,微转的视线就那么笔直地对准了马路对面昏黑的光线下,那道反射着华丽光泽的车身和车窗处一截修长安静的手臂,猩红的火焰因为燃烧到了尽头而即将散灭。
长夜漫漫,一个男子独驾一辆车子等候在一个地方,不论时间长短,他都这样安静到与世无争的地步,不是一个女子的丈夫,就是未来是那个女子的丈夫。
一抹窜过肺腑的痉挛刺的徐熙恒一痛,他的目光完全收拢着那车的全部光华,低调的、婉约的、又是十足名贵的,像那个男人一样,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远远避开的冲动!
秦庭稳住了他的肩膀,手心微微用力,声音竟像空气一样飘了出来:“唐姿出来了。”
简短的五个字令徐熙恒神经错乱般地扭头,他的眼眶在下意识地睁大,仿佛是想要尽全力地看清一样东西。
香槟色的宝马车从写字楼的地下车库开出来,一路径直地滑上了马路,然后加速地远去,马路对面的那车……忽的打起了双灯,从制动到慢慢脱离路基线,速度在顷刻间提起,粼粼的路灯在那车路过时洒下一束光线,那车的华丽黑色就像夜里流动的绸缎,闪动着金子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