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玲自从得手,人逢喜事精神爽,陆森沉在沙发上看论文,她在沙发上看陆森沉,不光看,还把一条大白腿压在他的腿上。他的身材线条流畅优美,后背的背带是顺着一条笔直的沟子铺下去的,她本来觉得男人的身体一马平川,没看头,现在刷新了认知,起码他这样有钱有品的美人儿是令人回味无穷的。
她暗自比较了一下,丁逸舒是美人胚子,但小家子气,扭手扭脚的,没有大美人的风情万种,徐连生硬桥硬马的好汉,一斤熟牛肉两斤好酒的痛快,就是卖相粗糙,一文一武,各有利弊。陆森沉境界更超脱,纯白的衬衣透出云遮雾罩的美好轮廓,半透不透的,雪白的衣袖上箍着真皮袖箍,细节精致。
郑曼玲恍然大悟,当年完全弄错了研究方向,钻研劳什子扑棱蛾子,她就该近水楼台研究倾国倾城的陆教授,保准博士早风光毕业了。她一激动,脚丫子乱蹬,在人家的西装裤上蹭来蹭去,陆森沉见惯了她野调无腔的嘴脸,起身,坐在餐桌前,换了个地方继续平心静气看文章。
她不在意,随手写了个字条,扔到他面前,往后一靠,四仰八叉瘫在沙发上:“喏,你要的具体地点,经纬度都有,仗义吧。”
他展开纸条,没有马上点兵派将:“你不去?”
他不是真想邀她同行,是因为她挤牙膏式地透露情报,有所保留,显然是另有所图,摆明了,“这是另外的价钱”。果然,曼玲哼了一声,抱着肩膀,装模作样地叹气:“也没人请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