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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堂的心脏剧烈颤抖了一下,双手抱住手机问他:“出什么事了?”
“就……邮件啊,罗哥,你没收到?”
“邮件?”罗堂突然想起电话打进来之前收到的那封邮件,他手忙脚乱地切到邮箱,仓促地点开那封匿名邮件,一张香艳的床照登时出现在了他眼前。
这是罗堂第二次诱奸江尘的时候拍下来的,照片里的江尘赤身裸体地敞着双腿,腿间还插着他自己的眼镜镜腿,虽然微微抬起的手臂挡住了大半张脸,但稍微熟悉江尘长相的人决不难认出这张床照的主人是谁。
罗堂呼吸一窒,五脏六腑痛得抽搐,整个人如坠冰窟。
……
修长的手指将电话从虹的耳边拿走,轻巧地切断了通讯。
虹用力挣扎了一下,对面前身穿蓝色西装的男人怒目而视:“够了吧?电话我已经打了!”
穿蓝色西装的男人慢慢转过头来,狭长而充满风情的眸子眯了眯,笑道:“别急,等罗堂被总公司扫地出门的时候,你妹妹的手术费会准时打到卡上。”
虹睚眦欲裂地盯着男人,看样子是想要扑过去活撕了他一样,然而此刻虹的手脚被缚,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你到底是谁?”
男人转了转指间的银色优盘,略带惋惜道:“总公司的一把手,你只听说过罗堂的名字吗?”
虹稍加思索,突然瞪起了眼,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就是霓总说过的那个黑客……”
“准确来说,叫我斐更合适。”男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一下,斐,总公司未来的接盘人,罗堂的好朋友,监督罗堂调查接私的总负责人。”
“你……你……”
一根手指压在了虹因错愕而张开的嘴唇上,斐的微笑突然变成了冷笑:“如果你的这张嘴不小心走漏了任何风声——”
他没再说下去,但已足够把虹骇得眼角通红,被手指压住的嘴唇颤抖了两下:“不、不会的……”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斐放下优盘,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免提接听了。
“你在哪呢?”
虹明显一怔,电话那边竟然是罗堂的声音。
斐显然注意到了虹的惊讶,他牵起一边嘴角,十分满意虹的表现似的,对电话那头的罗堂道:“在家呢,什么事?”
“帮我查一个IP地址。”罗堂的声音压得很低。
斐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声音却掺杂上疑惑:“什么IP地址?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罗堂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邮件的事说出去,不过最后也没有透露,只是坚持道,“等会我把信息发给你,帮我查一下,越快越好。”
虹脸色一变,几乎就要开口提醒罗堂,斐的手指却已经先一步插进了虹的嘴里,边对罗堂说着好边居高临下地用目光威胁着虹。
“等我回总公司请你吃饭。”罗堂接着说。
“我要吃最贵的那种。”斐轻轻一笑。
罗堂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随便你挑。”
“罗堂。”
正准备挂电话的罗堂微微一顿:“什么事?”
斐的嘴唇动了动,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声音却十分温柔:“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
电话挂断了。
虹一脸震惊地看着斐,几乎反应不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斐收起脸上的温柔神色,手指在虹的嘴里玩弄似地搅来搅去,好整以暇地问他:“你说,如果我告诉罗堂发出邮件的地址,是你家里,他会怎样呢?”
虹全身一绷,挣扎着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却只是撕扯出几声徒劳的碰撞声,他几乎恶狠狠地瞪着斐,尖利的牙齿已经顶住了斐的手指,却迟迟不敢咬下去。
“啧,你这是什么眼神?”斐眯眼笑了笑,“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当然不会委屈你。不过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霓说我是黑客?这个评价我可真不敢当,只不过多玩了几年电脑而已。”
“唔……唔唔……”
“放心,只是一个IP地址罢了。”斐玩味地笑了笑,“不过呢,我觉得霓会很喜欢这些照片的。”
他的另一只手将桌子上打印好的几张照片拎在虹的眼前:“这个被罗堂压着的人,叫江尘是吧。”
虹的眼眶红了起来,没点头也没摇头。江教官是个好人,他不想拖江教官下水。
“说话。”斐用两指夹起虹柔软的舌头,残忍地碾磨起来。
虹痛得瑟缩了一下,红着眼点了点头。
“哦……江尘。”斐把那几张照片铺在两人之间,慢吞吞地摩挲着照片上这个漂亮得雌雄莫辨的男人,嘴角勾了勾,“我说这么眼熟呢,原来是老熟人。”
虹垂下眼,大气不敢出一声。
“明天我会放你去上班,不过呢,记得不要跟罗堂多说话。”斐笑了笑,抽出湿润的手指抹了抹虹的嘴唇,“不然,可说不好
', ' ')('我会干出什么事来,懂吗?”
虹屈辱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真令人期待呢。”斐微笑着擦了擦手,转身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将霓的IP地址发到了罗堂的邮箱里。
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被绑住的手攥得死紧。
……
“吃这个……还有这个……”
罗堂往江尘碗里夹了些菜,尽量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问了一句:“最近没收到什么邮件吧?”
江尘嚼着菜叶子,有些莫名:“什么邮件?”
“没事,最近技术部在测试软件,有时候会群发什么垃圾邮件。”罗堂给媳妇盛了碗汤,“今晚把这些吃了,吃不完不能睡觉。”
江尘登时委屈地撅起了嘴,反抗似地用筷子在盘子里捣了捣:“太多了。”
“那把汤都喝了,胃里会舒服点。”罗堂哄道,“我先去给你找退烧药。”
“你不吃饭吗?”江尘小声问他。
“我不饿。”罗堂已经站起了身。刚刚发生了那档子事,他哪里有胃口吃东西。
虽然罗堂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或许是高烧让江尘变得迟钝了许多,他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乖乖挑着菜叶子啃。
照顾江尘吃了饭吃了药哄着人躺下后,罗堂独自在客厅收拾残局,心里闷得直想抽根烟,但考虑到江尘的身体状况后又生生地把烟瘾压了下去,拖完地后就枯坐在沙发上等斐的消息。
结果斐的消息没等到,先等到江尘在卧室叫他。
“怎么了?”罗堂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就一阵震动,他硬生生地止住脚步,掏出手机来看,一封新邮件,来自于斐。
“罗堂。”
江尘还在卧室叫他,罗堂一边艰难地说着这就来,一边打开了邮件。
一串IP地址,一串精准定位。
斐从未让他失望过。
“罗堂。”江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听上去似乎隐隐带着压抑。
“来了来了,怎么——”
罗堂刚跑进卧室,江尘就拿着自己的手机对着他,上面正播放着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十秒视频。
江尘的神情是罗堂从未见过的陌生,他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声音冰冷而压抑,带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这是谁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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