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从前就了解自己的性癖好,他知道在精神极度兴奋时,很难控制住体内暴虐活跃的因子,甚至控制不了情绪,以前有过的女人,身体上常带着伤,最终因为受不了他的施暴而分开。这种性虐癖,始终找不到一个合拍的人。
“不疼,我感觉好多了。”而钟阅没多想,轻轻拿出堵在口中的阴茎,认真回答问题。
瞳孔清澈,里面藏满了跳跃的光。
“还好遇见的是你,我很开心能和你做这些事,而不是和别人。”她补充道。
梁宇反而被逗笑,摸了摸她冰凉的肩膀,告诉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钟阅听他这么说,知道他不信,便不再说话。
今天这次见面是抽了梁宇一天的休假时间进行的,他这段时间工作很疲惫,没有对她再进行其他调教,洗完澡清理过身上的痕迹就在床上搂着她在屋内沉沉睡去。
钟阅望着他的睡颜,内心难以平静。
梁宇并不年轻了,今年32岁,足足大了她一旬,眼角已经有了点细纹,但并不影响他的气质。他什么气质呢?钟阅觉得大概就是“不怒自威”吧,是天生可以当主的男人,丹凤眼像锋利的刻刀,镶嵌在在面庞上也留下深刻的印记,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一个有棱有角的长相,连脾气也有棱有角。生气时候有点吓人,即使不生气时候周身的气场也让她害怕。她对她真的又爱又敬。
钟阅今天并不是第一次和梁宇见面。他们认识已经有小半年,梁宇追了她几个月,由于某些原因钟阅知道了梁宇的性癖好,最初她感到害怕,想要远离,后来却发现自己也对暴力充满了渴求,越陷越深。彼此确认关系后做过一些调教,对他的了解也差不多了。梁宇是个有磁场的人,钟阅足以对他动心。他是干房地产生意的,在寸土寸金的虹城已经站稳了脚跟,长得也好看、耐看,即使30多岁了依然凭借强大的自控力维持了好的身材,即使脾气阴晴不定,打她时候下了狠手,但钟阅不介意,她爱疼痛,她也想爱梁宇。
三个月的关系过于短暂,钟阅也不是随意说爱的人,但她知道,自己爱他,或者是在爱上他的路上,所以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钟阅是个有点漂亮的普通女孩,却有着最恶俗的身世。父亲长年酗酒、赌博,从来没有尽过应尽的责任,永远把气撒在她和母亲身上,从小时候长到的绝大部分时间,只要父亲在家,身上都是带着伤口和淤青的。家庭暴力,是钟阅很小年纪就有概念的一个词语。女人在男人面前是弱小的,母亲也并不强大,更多时候都是默默的承受来自强势一方的毒打,钟阅耳濡目染。她厌恶家暴,厌恶被打,厌恶她的父亲。
高中住宿,钟阅开始不愿意回家,无论是残暴的父亲,还是懦弱的母亲,看在她眼里都会感到反胃。她努力学习,渴望有一天考到远远的地方,离开家。
原生家庭的影响巨大,由于成长环境的不正常,钟阅在高中时期明显不合群,又因为长相突出,遭到了来自其他女孩的妒忌。
那天她们将她拖到厕所,扇她的耳光,用马克笔在她染上灰的校服上写上“妓女”这样的字眼,钟阅在恨,身体却升起奇异的怪感。
之后,钟阅逃课去小超市买过几包烟,躲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偷偷吸,最后当烟快燃灭但仍有光亮时,一把按在小臂上。火星透过皮肉,烧灼感一直烫到了心里,钟阅变态的从中汲取快感。病态的依赖上疼痛。
梁宇和钟阅如此契合。钟阅会叫他爸爸,而他可以娇养他的好女儿;他是主,她是奴,他喜欢居高临下,她愿意被他踩在脚下,愿意永远跪在他鞋边;梁宇暴躁易怒,性格极端,但钟阅温柔听话,她可以包容他所有的脾气,将他网在自己身边。
在外人眼里,这不过又是个土大款包养了女大学生的故事,一个给钱一个陪睡。
但在钟阅眼里,她终于找到只属于她自己的疼痛。
可以做最疼的爱,她是开心的。
这一睡就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钟阅的学校每晚上都会查寝,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去,梁宇带她出门简单的吃了顿饭,开车把她送回寝室楼下。
此时已经快十点,校园里几乎没人,偶尔有几个学生脚步匆匆走过。车缓缓停在宿舍楼和围墙的夹角中,被一棵茂密的树遮盖。
梁宇把车熄火,拿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侧头看向钟阅。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笑着问。
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钟阅还是有点紧张,双手放在腿上捏紧了制服裙的褶皱,眼睛跟淌过水一样,亮晶晶的,嘴唇微抿。
“挺…挺好的。”她也用力笑着,还是有点不自然。
男人看到这幅样子更想逗弄她,又深吸了一口烟,侧过身前倾吐出烟雾喷在钟阅脸上,说道:“小母狗,你应该说:主人觉得舒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