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选择不了出生,决定不了他父母的言行,影响他的不是血缘,是抚养他长大的人,是后来陪伴他的人。他能够选择和决定的,是他的现在和未来。”花崇双眼明亮,从那双眸子里绽放出来的,是温柔却异常坚定的光芒。
“如果过去不堪回首,我把我的人生交给你。”他对柳至秦说:“你拿去装饰将来。”
柳至秦眼中的光登时凝聚。
“程队。”花崇又转向程久城,“我需要柳至秦,这个案子,更需要柳至秦。”
柳至秦从座位上站起来,背过身,走向窗户。
花崇和程久城都向他看去,谁也没有说话。
夜色投映在窗户上,像一个黑色的透明笼子将柳至秦束缚起来。
笼子并不牢固,却铺陈在天地之间。他可以将它打碎,但是它无处不在。
他看着玻璃上自己紧蹙的双眉,继而看到后面,花崇那一道凝视的视线。
现在,他们在同一个笼子里了。
花崇没有帮他将笼子砸开,却走进了他的黑夜。
“我需要柳至秦。”
“我为柳至秦的一切行为负责。”
耳边,是花崇刚才对程久城说过的话。
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柳至秦深深呼吸,右手不经意地抬起,用力压在胸口。像是将那无形无质的承诺握在了手中,再纹刻在心脏上。
程久城压着唇,没有立即给花崇一个答复。
此事着实特殊,他固然相信柳至秦,但柳至秦是否能够归队,却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决定。
花崇明白其中必须走的程序,自然不会逼着程久城给承诺,仍是商议要事的态度和语气,但是话题却不再围绕柳至秦,“顾厌枫透露了两条重要的信息,一条是三十多年前,‘银河’进行过人体试验,我认为这应该是‘银河’的初次试验。”
程久城坐回座位,“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口和器官贩卖只是他们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