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虽有父母,却无人去开家长会。
那天花崇喝得有点多,断断续续说了不少。
柳至秦听得出,花崇并不怨恨娶了继母就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并且往事早就被花崇抛在脑后,花崇足够独立,有全力以赴的事业,也有交付真心的恋人,原生家庭已经不再重要。
但青春期的经历像一根隐形的刺,始终插在那里,不去想就没什么,偶尔想起来,仍是隐隐有一丝不甘。
花崇多年没有回过川明市,它如一个破旧不堪的足球,被花崇丢在了缺少关爱的少年时代。
柳至秦其实很想将这个足球捡回来,将那根隐形的刺拔去,但花崇不愿意提,他便不主动开口。
这次川明市报送特别行动队的案子是一系列失踪案。
去年10月29日,警方接到报警称,市十九中高三语文老师王雨霞失踪;
去年12月6日,建山职业高中钳工组老师张旭失踪;
今年2月15日,市六中初二化学老师徐与帆失踪;
今年5月3日,市二中高二数学老师贾冰失踪。
大半年间,一座规模不大的城市竟有四名老师失踪,侦查毫无进展,校园内人心惶惶,尤其是几所涉案学校,不少学生和老师已经认为,失踪者可能早已被杀害。
快速将报告扫完,柳至秦突然想起一件事——花崇的父亲也是教师,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执教的学校正是川明二中。
“有人针对老师作案?”裴情与海梓闹了一会儿,就来到柳至秦的座位后面,双眼紧盯着显示屏,“王雨霞既是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连续多年被评为最受学生欢迎班主任,待学生如自己的孩子……谁会对这种好老师下手?”
“你这话激起了我强烈的抬杠欲。”海梓说:“难道没有连年获评最受学生欢迎班主任,她就应该被恶人下手?”
裴情蹙眉,“同学,我觉得你应该遭受一顿来自队长的毒打。”
海梓冷哼,“队长不在,你问问柳哥愿不愿意毒打我?”
柳至秦回头,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二人,只道:“两岸猿声啼不住。”
裴情:“……”
海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