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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好,我是贺憬。”

这个人是蛊惑,是她的解药,也是她的求而不得。

往事像潮水般涌进,宋幼意摇了摇头,想要驱赶。

脑子逐渐昏沉,她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应该能打到车,还是直接换一家酒店住比较好。

放在床头的手机微震,宋幼意伸手捞起,莹白刺眼的屏幕上跳出一句话。

是好友关月微。

【刚刚知道你的资助对象回国了,惊讶不?】

【他居然是贺家二公子,我真的惊到了,华融那个贺家耶!原来豪门是这样锻炼接班人的,直接不给任何金钱和资源,就把人一扔,让他自己打拼。】

【你们两年没联系,不打算见见他吗?】

倦意将剩余的字模糊成一个个黑点,宋幼意没有看完,只是按灭屏幕。

宋幼意本身极其认床,处于陌生的环境时,根本睡不着,但今天经历太多事,她难敌昏昏沉沉的睡意,还是睡了过去。

只是一觉醒来,她依旧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宋幼意摸了摸额头,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是发烧了,虽然她的身体还不错,但昨天在冷风中站了这么久,她穿得也不多,生病也是意料之中,只是这时候生病,确实有些倒霉。

看来一会到酒店前要买点退烧的药。

宋幼意闭上眼,随后缓缓站起,拉着行李下楼,赵阿姨有些惊讶。

“宋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宋幼意笑了笑,试图驱赶发烧的昏沉感,对赵阿姨礼貌说:“赵阿姨,我准备去酒店住,就不打扰您和学长了。”

赵阿姨做不了主,正要打电话给贺憬,却发现宋幼意脸颊潮红,越看越像发烧:“宋小姐,你好像生病了,真的没事吗?”

宋幼意摸了摸脸,声音柔柔的笑笑:“没事的。”

宋幼意不动声色裹紧大衣,脑袋的眩晕感愈发明显。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也忍不住打着哆嗦,她努力走,却软软倒在门前。

-

贺家书房。

博古架上摆着几个价值连城的瓷瓶,书桌上养着一尾金鱼,极其飘逸慢吞地游动,明明是极其古朴的摆设,却透着漫不经心的矜贵。

老爷子年轻时在部队,即使是和孙辈随意下盘棋,依旧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打算在老宅待多久?”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贺憬微微抬眸,狭长眼眸带着清浅笑意,嗓音清越:“我才住了一天,您就已经开始嫌我烦了?”

贺憬一直停留在老宅,贺老爷子也知道原因。

无非是兑现当年赌约的承诺。

贺憬读大学那一年,和贺老爷子秘密立了个赌约。

不靠贺家任何资源关系,在大学四年间赚够相应的数目,贺家可以给他两样东西。

不受限的选择结婚对象以及贺家的掌权。

但对于贺家这种家族而言,这两样算是最奢侈的东西。

说话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白子,慢条斯理地落在棋盘上,这一步棋封死贺老爷子的棋路,胜败已定。

贺老爷子沉声:“愿赌服输。”

沙哑浑厚的声音一字一顿:“贺家的掌权人,也是时候该换人了。”

他知道,自己管不住这个看似温和谦逊的小孙子。

贺老爷子挥挥手,似乎有点不耐烦:“至于结婚,你爱娶谁就娶谁,我还要去看我养的花,赶紧走。”

“您的花还没被您糟蹋没了?”

贺老爷子难得笑一句:“去看看你奶奶,别在我面前晃悠。”

跟随贺老爷子的秘书将拟好的通知递到贺憬面前,最后由老爷子签字。

“还有不少事需要向您请教。”贺憬低头喝茶,嗓音轻缓,“我还是太年轻了,想得还不够长远。”

对于贺憬这番鬼话,贺老爷子哼笑一声,他活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讲过,但最不驯的人居然是这个看上去最温和的小孙子,对于贺憬的反骨,他没有过于动怒,甚至饶有兴致地答应这个赌约。

在孙辈里,贺憬是最小那个,但也是最不能惹的那个。

他看似最温和,但实则是最没有同理心的人 。

幼时,贺憬的堂哥贺恒把他的东西藏起来,搞恶作剧,结果第二天贺恒就被人发现关在外面露台待了大半宿,全身上下都被蚊子叮了个遍,从此那些小辈搞恶作剧,首先绕过贺憬。

事实证明,这个小孙子确实手段了得。

事情办成,贺憬也不多停留,只是站起身准备离开。

书房外的站着一位中年男人,是贺憬的大伯贺元青,他看见贺憬时表情一僵,旋即恢复正常,拿出长辈对晚辈的慈祥:“小憬也在。”

贺憬停下脚步,温声:“大伯。”

身边的秘书低声和贺元青低语几句,再抬眼时,贺元青的表情远没有之前平和。

贺憬恍若不知,依旧温和:“听说您这些年身体不太好,还是好好休息,保养好身体,才能见证贺家的辉煌。”

他推了推眼镜,眼底带着似笑非笑,却压不下身上莫名的压迫感:“我会接管贺家事务,您安心休息就好。”

离开老宅时,贺憬接了电话,电话对面笑说:“不得不说,你家宋妹妹那股倔劲不得了,赔了名下北城一套房当抚养费,直接和宋家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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