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徐清聿,心里某一处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泛起细微的颤栗。
徐清聿看着她,没再说什么。
只是伸出手,覆上云听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渗入她的血液里,他说,“无论哪种,我都会很爱你。”
……
徐清聿走了。
但他的气息还未完全散去,客厅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云朵跳上沙发,蹲在云听旁边,歪着头看她。
云听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徐清聿离开前的眼神。
他说:“如果你真的想拒绝我,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徐清聿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强硬的占有欲,甚至没有以往那种笃定的自信。
他的眼神有些沉。
徐清聿是真的……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了吗?
这种认知,让云听心里浮起了一种陌生的慌乱感。
云听有些不安地站起身,想去倒杯水,可刚走到厨房门口,又不自觉停下。
手机震动。
云听把手插进口袋,摸到手机。
手又在口袋里翻找了一圈。
钥匙……不见了?
云听仔细摸了摸左右口袋,可还是空空如也。
这把钥匙她下车的时候还在。
好好好。
刚才在这里装作成熟又深情的人……
走之前乖乖上交了备用钥匙。
但是神不知鬼不觉顺走了她的主钥匙。
云听又一次气笑,她打开手机,是徐清聿的信息:
「仔细一想,22岁的我可以做的事情,28岁的我,也一样可以。」
「甚至……」
「28岁的我,会比22岁的我更有能力这么做。」
第60章 安眠药
徐清聿简单收拾了下东西, 把几件常穿的衣服叠好,装进行李箱。
其实也没多少要带的,重要的东西就几样。
其他的, 随时都能回来拿。
“Zeph!你出来——”
门外猝然爆发急促的敲门声,以及Elliot的愤怒吼声:“你给老子滚出来!别以为躲在家里就没事了!”
徐清聿放下衣服,走过去开门。
外面的声音继续:“我告诉你,我昨晚做梦都在被猫
追, 一晚上没睡好,你到底在衣服上沾了什么?”
徐清聿拉开门,看到炸毛的Elliot,眼眸微压:“猫薄荷。”
Elliot和Kai面面相觑。
猫薄荷?这什么品味?
哪个大男人会在身上喷猫薄荷味的香水?
Elliot气得跳脚,脚跟抵着地面碾了一下:“徐清聿, 你故意的是吧?有猫薄荷你不早说,非要拐弯抹角提醒我不要去猫多的地方。我和你不一样,你古板,我年轻,我有好奇心。”
他比徐清聿小一岁, 严格来说,只有9个月21天,
但Elliot自我感觉他的心理年龄比徐清聿小十岁。
Kai抱着胳膊看好戏,等Elliot骂够才发言:“Zeph, 我做证,他昨天真的被猫追得差点哭出来。”
说完,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拿出手机。
Elliot愤怒的语调、炸毛的神态,狼狈的上蹿下跳全部被镜头清晰地记录下来,连他抬起的下巴和皱成川字的眉头都一清二楚。
Kai还特意拉近了镜头,将Elliot的表情拍得无比生动。
Elliot迈步上前, 语气骇人:“删了。”
Kai手腕一转,把手机往后缩,打死不删。
他幸灾乐祸道:“精彩的画面要保留下来,以后欣赏。”
Elliot眼角一抽。
Kai又补一刀:“剪辑一下,配个BGM,效果会更棒。”
Elliot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抬手去抢手机。
Kai灵活地往徐清聿身后一闪。
这一闪,便看到地上打开的行李箱,他嘻嘻哈哈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秒变脸,“Zeph,你整理行李,要去哪?”
轻松的氛围一扫而空。
Elliot看到,忘记手机这茬,表情也变得严肃:“?”
“搬家。”徐清聿言简意赅。
“去哪?”Elliot和Kai异口同声追问。
“你说呢?”徐清聿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这话对Elliot说的。
Elliot恍然大悟。
先前徐清聿和他提过一嘴要搬家的事,当时他被他那拜金女朋友闹得心烦,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左耳进右耳出了。
以防万一,他又追问:“你该不会是为了追你老婆,直接搬到她家门口吧?”
徐清聿摇头,“不是家门口。”
闻言,Elliot松了口气。
他坐到沙发上,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幸好只是搬家,吓我一跳,别人都是千里追妻,只有我是千里追兄弟。”
说完才想起正事,提起袖子要揍人,可Kai又跑了。
Elliot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一边无聊地扫视房间,百无聊赖地看徐清聿收拾东西。
房间真是干净,不染尘埃,装修风格像极了他的主人。
唯一不整洁的,就是地上半开的行李箱。
Elliot的目光又沿着徐清聿垂落的发丝一路滑到后颈,提醒道:“Zeph,你该剪头发了。”
“嗯。”
不一会儿,Kai坐到Elliot身边,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翻了翻。
突然,他看到某个角落,愣了一下。
Kai目光一暗,伸手拿起两瓶药。
白色的瓶身,熟悉的标签,赫然是安眠药和抗焦虑药。
他的笑意一点点收敛。
看到上面的说明书,Kai板起一张脸,问徐清聿:“Zeph……你又开始睡不着了?”
听到这话,Elliot一把夺过药,药瓶在指尖转了转。
他拧开瓶盖,一闻:“Zeph,你不是一直都不吃药的吗”
徐清聿不想谈这个话题。
他从Elliot手中拿过药,把药瓶重新拧好,放进包里。
“Zeph。”Elliot脸颊肌肉紧绷,嘴角下撇,“你是医生,你知道吃这些药意味着什么,有副作用你不知道吗?”
“嗯,知道。”徐清聿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临时的,等过段时间情况好些了,就停了。”
Elliot半信半疑。
他的眉毛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沟壑:“你确定?”
徐清聿背对他。黑色高领毛衣裹着他单薄的肩胛骨,随着叠衣服的动作起伏成一道弧线,他小声说了句:“嗯。”
“Zeph,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