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拂过他下眼睑时故意划过泪痣,“徐清聿,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眼睛,我偏要碰……”
“漂亮的不止眼睛。”她的指尖往上,抚过徐清聿的眉骨,“徐清聿…我想看你……自…”
听到她的话,安静三秒。
徐清聿解开皮带,皮带坠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他说,“好。”
第57章 “我不喜欢快的”
徐清聿斜倚在沙发上。
衣服被肩胛骨撑出锐利的折角, 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在淡粉色皮肤下起伏。
云听已经彻底清醒。
从未如此清醒。
她懊悔不已,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自己不该提出愚蠢至极的要求,不该让徐清聿……
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事实上, 她已经逃过一次了。
当徐清聿右手覆上去时,云听仓皇起身,刚走一步,就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抓了回来。
“走什么?”徐清聿的声线很温和, 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他的指腹碾过自己的眉心,抚平褶皱,“你不是想看吗?”
“徐…徐清聿……”云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也开始打战,双腿发软, 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徐清聿眼尾发红,亲了亲她的眼睛:“那就看着。”
云听只要闭上眼睛,徐清聿就会想方设法让她睁开。
明知故问:“你不看吗?”
如果她不睁眼,徐清聿就会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一旦云听有想逃的意图, 徐清聿一定会事先洞察她的想法,抓住她的手,掀起薄薄的眼皮,淡定问:“跑什么?”
窗帘半掩, 几缕微光挤进来,在地上落下暧昧的光影。
每一秒对云听来说都是煎熬。
想死。
她被迫睁开眼睛, 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儿。
只好数起徐清聿手背凸起的血管,但眼神总是不由自主落在别处的青筋。
以前她是不好意思看,现在她是不能不看。
徐清聿哪哪都很干净,身上有很淡的香, 头发永远是干燥的,皮肤也白,就连那处也是很干净的粉。
看起来比她的手腕粗,但一点都不狰狞。
云听猛敲脑壳,涨红脸:“徐…徐清聿,能不能快一点…”
话音一落,云听看见徐清聿喉结滚动。
开口的第一句话仍是道歉,“抱歉,我快一点。”
接着他转头看她,汗湿的额发扫过眉骨。
薄汗从毛孔渗出,在他的太阳穴表面结成几颗水珠。
云听用手捂住耳朵,掩耳盗铃,“够了,徐清聿……”
“云听。”徐清聿置若罔闻,滚烫的气息不断逼近她。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潮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我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云听偏头避开。
徐清聿闭上眼睛,从牙缝中挤出难受的声音,“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他喉结上的汗珠摇摇欲坠,平日隐没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全部暴动,此刻在颈部拉出凌厉的曲线。
云听捂着耳朵错开眼,耳根通红,“我…我不想和你说话。”
“云听。”徐清聿轻抬眼眸,一只手掰过她的脸,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可是你不和我说话,我做不到……快。”
两人目光交汇。
刹那间,云听只觉自己跌进了一汪骇人的幽潭中。
徐清聿深邃的目光里面裹满了丝丝缕缕的欲念,好可怕。
“不可以。”云听拉响警钟,浑身紧绷。
她低声呢喃,“徐清聿,我不喜欢慢的……”
快点结束吧。
求求。
“好,那我快一点。”徐清聿不为难云听,加快速度。
他现在就像一只困兽徘徊在欲。望的牢笼中,每一次续重的呼吸都是在踏碎自己苦心维持的冷静。
什么清冷如霜,什么矜贵自持,通通不复存在。
他重复喊着云听的名字,即使被拒绝,也要不断地靠近。
见他神色痛苦,云听不忍。
鬼使神差地碰了碰徐清聿的月要。
掌下肌肉瞬间绷紧,布料被汗水浸湿的触感让她指尖发烫。
徐清聿一把握住她的手。
“云听——”终于在一声过后。
沙发一片狼藉,抱枕七零八落。
淡淡的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徐清聿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深夜回荡。
他慢吞吞地睁眼,薄眼皮半耷拉着,湿润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有几分脆弱,却无端勾人,性感得让人心跳失序。
“云听……”徐清聿笑了下,“还行吗?”
云听心里直打鼓。
她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小声嘟囔了一句:“太快了,我不喜欢快的。”
话一出口,她的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想着徐清聿大概要生气了。皱眉,冷脸,或许直接转身离开。
她这次有点过分了。
嫌弃徐清聿慢,一直催促他,最后又嫌弃他快。
徐清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她在玩他。
然而,想象中的生气没有出现。
静默片刻。
徐清聿从胸腔深处溢出一声宠溺的笑。
唇齿间渗出的气流扑在云听的耳尖上,潮热里混着一点薄荷的凉。
云听抬起头,看见徐清聿看着她,嘴角上扬。
徐清聿以往为数不多的笑,是克制又含蓄的。
像落在
玻璃罩外的雪,美则美矣,但难以触及真心。
可此刻他的牙齿正抵着下唇,虎牙尖蹭过泛红的唇肉。
原来徐清聿有一颗虎牙。
不是很尖,所以唇齿相接时,那颗虎牙的存在感并不强烈。
他擦掉右手手心的白色,用左手揉了揉云听的头发:“那我改一下,下次再给你看。”
脸皮好厚。
“你!”云听转过身子,气急败坏,“你下次不要再过来了。”
*
次日。
云听睁开眼睛。
细碎的光尘跌进瞳孔,强烈的听觉和触觉也接踵而至。
昨晚一幕幕交替穿插进云听的记忆。
徐清聿黑沉沉的眼神。
他粗重的喘息,带着隐忍,落在她的耳侧。
还有沙哑的声音,缠绕在她的脑海里……
最后,徐清聿吻了她的眼睛,“困了吗,你先去睡吧,这里我会收拾。”
云听如释重负,拔腿就逃。
来到卫生间反锁上门,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连不正经的凰片都没有看过,更不用说有人在她面前现场演示,那人还是徐清聿。
总之,又得洗澡了。
醉酒误人,要是第二天醒来失忆也罢。
但云听清楚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醉意使然,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