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截断了信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听又搜索徐清聿的名字,中文名,英文名都查一遍,可以看到他之前参加过什么学术研究,但别无其他。
她已经无暇理会Olivier
的连环轰炸。
Olivier:「这个东方人和小女孩什么关系?」
Olivier:「他不会才是小女孩的亲生父亲吧?」
Olivier:「不太可能,他太年轻了,难道是未婚先孕?」
Olivier:「别的不说,这个东方人长得是真的好看。」
半小时后,云听才回复两个字:「不是。」
想了想,又补充:「Olivier,不要把视频传出去。」
不管是为了徐清聿还是Elara,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事态会很严重。
Olivier:「当然。」
*
云听坐在车上,额头发烫。
她的脑海里,反复浮现的,仍是视频里的画面。
徐清聿的暴戾、愤怒、失控,将Jhon Smith揍倒在地的场景。
她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事了,这与她无关,那个视频也是Olivier随手发来的,她没有必要为此困扰,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她没见过这样的徐清聿,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失去所有的冷静与理智。
Olivier说视频中是一个小女孩的葬礼,再结合John Smith 在场,那这个小女孩极有可能是Elara的女儿。
可云听反复看过视频,如果是Elara女儿的葬礼,为什么视频里面没有一个女性的表情是失去女儿的痛苦?
现场仅有的几位女性都站在人群的边缘。而且,如果Elara生的是双胞胎,那还有一个女儿呢?
轮胎碾过颠簸的路面,车子不停摇摇晃晃,拉回云听的思绪。
云听闭上眼睛,把视频逐出大脑。
她此行的目的,是去星河,和坚守非遗线香技艺的老太太沟通合作的事宜。
但此刻,她没办法让自己专注。
车子里很安静,除了司机在和一个乘客闲聊外,没人说话。周之寒坐在她旁边刷手机,偶尔抱怨信号不好。
云听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她昨天没睡好,视频里的一切让她心神不宁,以至于现在,她的身体有些疲惫。
徐清聿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和Elara又是什么关系?
云听想起结婚前孟妍和她说的话。
想到这里,云听睁开眼睛,拍打自己的额头,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做离谱的猜想。
她侧头,无声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远处的田野一片枯黄,能看到一些低矮的房屋零散地分布在山脚,冬日的寒风将一切裹上一层寂静的灰色。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沉默的大地和远处若隐若现的炊烟。
云听按了按太阳穴,思绪紊乱不堪。
“你怎么了?”周之寒注意到她的异样,收起手机,“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云听语气淡淡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是不是晕车?”周之寒递过来一瓶水,“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云听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周之寒没再多问:“等下车了多活动活动,别真晕过去。”
云听确实觉得晕沉沉的。
长途奔波让她的精神状态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她按住额头,深吸了一口气。
车子继续行驶,沿着山路蜿蜒而上,远处的群山层层叠叠。冬天的山林寂静无声,能看到路边零星的树木上挂着残留的枯叶。
越往乡下走,信号就越差,云听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网络中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开口道:“前面就是村口了,等会儿路更窄,咱们得下车步行。”
云听调整了一下状态,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先把这件事放下,现在她的任务是和老太太沟通,不能让自己的私人情绪影响到工作。
近年来,香氛市场的消费趋势发生了变化。
除了日常使用的香水,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开始关注家居香氛,尤其是线香。
相比香薰蜡烛或扩香,线香的燃烧方式更贴近东方文化,讲究意境和氛围,深受高端消费者青睐。
Aurora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市场趋势,决定推出一款高端线香系列,希望能以最纯粹的传统技艺,创造出独一无二的香氛体验。
而老太太的非遗线香不同于市面上的普通线香,它采用了古法配方,严格按照非遗技艺制作,完全不含化学合成香料,所有原料均是天然香材,经过复杂的工艺调配而成。
她的线香采用的是特定山林中的檀香、沉香、降真香等珍贵木材,有些香料甚至要经历数年甚至十几年的陈化才能使用。
所有的香料都经过手工研磨、调配,确保香气自然、持久。
加上老太太的家族世代从事线香制作,她所掌握的技艺已经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了最正统的东方香道技艺。
另外,部分高端客户已经开始关注养生和冥想,他们对线香的需求不仅仅是香气好闻,而是希望它能真正帮助放松身心。
而老太太的线香,正是有这种宁神安定的效果。
所以对于Aurora来说,应该是对于很多香水品牌来说,老太太的香势在必得。
云听下了车,踩在泥土和碎石混杂的小路上。
小村子坐落在山脚下,一条窄窄的河流从村子旁流过,河水很浅,能看见水底铺满了鹅卵石。
河岸边种着几棵老树,树叶已经掉光,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一层薄薄的霜。
云听和周之寒走了15分钟,才到目的地。
老太太的家是典型的乡间老屋,土砖砌成的房屋,墙壁上爬着枯萎的藤蔓,门口挂着一串红彤彤的辣椒和几串风干的玉米。
云听和在周之寒站在门口,刚抬手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条缝。
老太太站在门后,穿着一件深色的棉衣,头发花白,眉眼间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打量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两人,语气生硬:“你们又来干什么?”
周之寒轻咳了一声,“老太太,您别误会,我们这次……”
云听向前一步,站在门槛外,声音温和:“老太太,我们今天是专程来拜访您的,想和您聊聊线香的事。”
老太太警惕道:“我说过多少次了?线香是传承,不是做生意的东西,我不会卖,也不会让人拿去做什么商业用途。”
老太太的眼神并没有敌意,但对她们也无一点信任。
“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