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经发出,没过几秒就收到回复:
云闻:「一个男同事给我的,说效果很好,还介绍我认识了一个老中医,神得很」
看到这句话,云听眉头皱了皱。
壮阳药?老中医?神得很?这几个词连在一起,明显不靠谱。
她打字问道:
「姐,瓶身上的日文你看了吗?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云闻:「还没翻译,懒得看,反正那个同事说是好东西就对了」
云听扶额:「翻译成中文是一天十二次,一次两小时,姐,你说靠谱吗?」
云闻:「啊?!什么意思?那岂不是假的?!」
云听:「对,假的。跟你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这些东西来源不明……」
对话框沉默了几秒,云闻的下一条消息几乎是“吼”出来的:
云闻:「聿哥他吃了吗?吃了吗?!吃了吗?!吃了吗?!」
云听回复:「他没吃。」
云闻:「真的没吃?不然我就是罪人…」
云听:「我能骗你吗?徐清聿没有问题,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这次,云闻的消息回得很慢,大概是在消化事实。云听等了好一会儿,等到一条新的:
云闻:「聿哥他……没有问题?」
云听:「对,他没有你以为的那些问题」
云闻再一次失语,久到云听以为她不会再回消息,才弹出一条长长的语音消息。
云听刚转成文字,耳边蓦地响起徐清聿低沉的声音:“会晕车,别一直看手机。”
她顿时像被抓包的小孩一样,听话地把手机锁屏:“哦……好。”
坐在当事人身边蛐蛐他,的确有点不太道德。
*
十分钟后。
徐清聿的车停在公司楼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减弱。
云听低头解开安全带,手指刚碰到车门把手,正准备下车,听到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抬头时,徐清聿已经靠了过来。
云听愣住了,整个人僵在座位上,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徐清聿为什么要靠过来?
云听的大脑像被按下暂停键,只剩下加速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徐清聿的呼吸越来越近,薄薄的凉意与他身上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将她周围的空气一点点侵占。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三四公分,近到她能数清他眼睫毛的根数。
云听屏住呼吸,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他抿得很紧的薄唇上。
徐清聿…不会是要吻她吧?
云听紧张得不知所措,干脆闭上了眼睛。
她等着。
等着那个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待——或许是一个吻,或许是某种暧昧的靠近。
然而,片刻过去,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徐清聿问:“闭眼干什么?”
云听睫毛颤抖,睁开眼。
强行镇定下来后,随口胡扯掩饰自己的紧张:“眼睛有点干涩,闭一下缓缓。”
徐清聿抬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云听才看到,他的指尖夹着一片枯黄的树叶,边缘还沾了点灰尘,看起来是出门时不小心粘上去的。
她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说了句:“谢谢。”
还没等云听放松下来,徐清聿侧过头,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不过……”
云听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什、什么?”
“你脸上为什么有牙膏的味道?”
“……”
牙膏味?徐清聿居然闻到了?
“没、没有吧。”云听欲盖弥彰抬手摸了摸脸,发现手指上也有明显的薄荷香,“啊,来不及了,我走了,再见…”
徐清聿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再次靠近,唇落在云听的左半边脸颊。
两秒后,他得出结论:“嗯,牙膏。”
“……”
*
另一边,云闻踏进公司,手里的包随手甩在沙发上。
她扫了一圈周围,锁定角落里正在打电话的连庭,几天前送了她几瓶“壮阳药”的始作俑者。
连庭一米八七的个子,穿着修身的白色衬衫和浅灰色西裤,身形挺拔而俊朗,此刻正嬉皮笑脸地靠在桌边,嘴里不知道在调侃谁,看起来悠闲得不得了。
云闻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上午有一组青春洋溢的校园拍摄。
她二话不说,直接上走前揪住了连庭的耳朵。
“哎哟!”连庭猝不及防,被这力道弄得连手机都掉了,他捂住耳朵惨叫一声:“疼疼疼!Chloe !你干嘛啊!”
“干嘛?”云闻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外拖,“我今天非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作死。”
“饶了我吧!”连庭疼得弓起腰,虽然他个头足足比云闻高了近二十厘米,却完全不敢反抗。
他一边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耳朵,一边拼命求饶:“Chloe,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这是公众场合,你再这样我可没脸了!”
“你还有脸?”云听冷笑,“再多废话,我把你的脸打肿!”
连庭立刻闭嘴,乖乖被拖出后台。
其他模特和工作人员看着这一幕,纷纷装作没看到。连庭向来皮得很,敢招惹云闻,挨顿教训也没人替他说话。
云听将他拽进一个无人使用的小储物间。
房间没有监控,也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昏暗得像审讯室。
连庭一进门就开始揉耳朵,痛得龇牙咧嘴,表情委屈得不行:“云云,我到底哪儿惹你了,你非得揪我耳朵?”
云闻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你上次给我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壮。阳。药吧?”
连庭一愣,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当然不是!我干嘛要给我情敌这种东西?我蠢吗?”
“你最好解释清楚,那药到底是什么,要是聿哥出事了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出事的,就是各种口味的维C片而已。”
云闻的冷脸:“你为什么骗我?”
连庭不答反问:“云云,你不是和他结婚了吗?还用得着这种东西?”
云闻气笑了:“连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质疑我的婚姻?”
连庭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为什么是他?”
云闻问:“跟你有关系吗?”
连庭深吸一口气,语气里藏着小男孩般的委屈:“你为什么要结婚?”
云闻正准备开口,结婚的不是她,
连庭弱弱地补充了一句:“玉哥,名字好娘。而且,他还要吃药……云云,你不如和他离婚吧,我比他厉害。”
“……”云闻彻底被气笑了,她伸手揪住他的腰,用力捏了一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