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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唤瞪过去。
苏泽呛了一下:“我给你灭火灭到现在了,没良心。”
齐唤戴上眼镜,认真道谢。
苏泽喝水:“别了,我怕消化不良。”
齐唤翻手机,今晚他见到了向家人,不过,没见到向茗,他打算改天约她见一面,解除婚约的事也得先跟齐越打招呼。
拨通齐越电话,他说明原委。
齐越沉默了一瞬,为他高兴,“我尊重你的决定。”他不多问,只提醒,“这事当面跟向茗说清楚。”
齐唤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明白,谢谢。”
齐越笑了下:“谢我做什么?是我让你背了压力。”
中明本是他的责任,是他为了追爱,把责任转给了弟弟。齐唤毫无怨言不说,也背了不择手段的名声。
想起路窈,齐越忽然问:“你是不是去l·y消费了?”
“嗯,周一去了。”齐唤是去给她买提拉米苏的。
齐越调侃:“该给严厉扣工资了,卡都能忘记拿。”
齐唤没明白,齐越解释店长给他打电话,说周一店里落了张亲属卡,一直没等到人来取,一查是齐唤的名字。
“什么时候?”
“不是礼拜一?”
齐唤意识到不对,卡他早就给了皎皎。
齐越疑惑:“不是你?”
齐唤“嗯”了一声。
“徐小姐?”齐越猜到。
齐唤没出声,只问:“哪家门店?”
齐越报了,问他:“让店长给你快递?还是继续放店里?”
“放店里。”
“好。”
结束前,齐唤多嘴问了一句:“还是没有路窈的消息?”
l·y其实是路窈的名字,也是路窈和齐越的缩写。
一年半前,齐越弄丢了她。
所以,他给每个员工入职都培训他跟路窈的故事,希望哪一天路窈去店里,能听到他在找她。
齐越苦笑:“没有。”
齐唤从前不懂爱情,现在遇到向茗,能体会到哥哥当年的心情,“会找到的。”
“希望。”
结束通话,齐唤想到齐越的前车之鉴,“独家冠名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苏泽吃着菜,冷不丁被cue,“至少下周了。”
齐唤想了想,再怎么样,吃亏的总是女方,该做的补偿他会做。只能等确定下来了,再去联系向家姑娘讨论解除婚约的事情。
他现在纠结的是,到时该怎么跟小姑娘解释自己叫齐唤,而不是齐越。任打任骂他都行,就怕小姑娘连打骂都不肯。
当初将错就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作者有话说:
齐老板:女人心,海底针,老难捞了,何况他还眼瞎!
向小姐:选了徐小姐,没选向小姐,哼!
向茗推开包间门, 里头已经有不少人,有男有女,都是熟人。
她顺利找到向往, 他边上坐了个女生, 她没见过,但她哥脸色不大好。
见到她,向往迎上来, “不是要蹦迪, 怎么隔壁又开了个包间??”
向茗刚要堵上他的嘴, 感觉到一道逼人的视线, 是刚才坐他边上的女生。
“没干嘛,招待个朋友。”她心情不大好, “随便开的。”
向往看出她不想说, 拉她落座,相识的朋友纷纷过来打招呼, 一下把她围住。
落单的女生始终看着向茗。
向茗跟大家打了招呼, 一个人坐着, 有些心不在焉。向往点了烟,悄悄挪走她酒杯,被抓包了,“偷我酒干嘛!”
向往讪笑:“女孩子喝什么酒?”
他边上的女生猛地抬头。
向茗闻到烟味,嫌弃地皱眉。
向往立马掐灭, 哄她:“我不抽,肯定不抽了,别生气呀。”说着, 他又去踹朋友, “都把烟灭了, 没看到有女孩子在么。”
向茗喝口酒,不经意一瞥,对上女生的目光,明晃晃的警惕。
什么意思?
向往让人把烟都灭了,又过来哄她:“怎么了,说说?”
“别管我!”她忘了她哥是海王,看到他更堵心了。
向往挠挠头:“别啊,你想要什么,哥都给你找过来。”
女生听到一声“哥”,眼睛一亮。向茗注意到,眼神询问他。
向往扭头瞥了眼,在女生期待的目光里,什么都没说。
他这是根本没有介绍的意思。
向茗鄙夷地瞪他:“狗东西!渣男!”
向往爱玩,玩得明明白白,但从没玩到她跟前过,今天这女生估计是意外。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可他就是海王实锤,让她想到齐唤。家里联个姻,外头照样承包鱼塘。
都是渣男。
她迁怒向往:“臭
', ' ')('死了,走远点!”她边说边掐他。
向往不敢还手,委屈巴巴,“妹啊,我冤枉。”
“冤什么?就是渣男!”对渣男,向茗觉得不能心软,她刚才还是对齐唤太客气了,明天开始,一定好好收拾他。
向往无语,看懂她心情不好,以为是今晚酒会没看上齐唤,便小心翼翼凑过去,“你告诉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哥给你找。帅的?高的?有才的?哥给你把关,齐唤那人不喜欢咱就甩了。”
他这话说着说着,纨绔本质暴露无遗,一听就知道他平日里是怎么跟姑娘谈情说爱的。
向茗又掐过去:“你们男人就是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往被骂得委屈,肯定得反驳,一看她那样,顿时歇了火。他这妹妹真性情,不开心就怼,开心了嘴就特别甜,能怎办?
哄着呗。
他点头:“是,我狗我渣。”
向茗“哼”了一声,继续喝酒,那架势看得向往肝疼。
明天是周五,他们都要上班,卡着十一点,向往送向茗回家。她闷声不吭喝了不少,回家路上还指着他骂“男人不是好东西”,骂得向往都开始合计是不是得给齐唤使两个绊子替她出气。
反正错的不可能是他妹,那就只能是齐唤。
代驾在向家别墅停车,一楼亮着灯,向往以为是给向茗留灯的住家阿姨,在门口喊她搭把手。没想到刚扶着小祖宗进门呢,迎面就撞上听声音出来的向彦钦。
“二、二伯。”向往见到他就犯怵。
向彦钦点头,看着他怀里不安分的女儿,“喝酒了?”
她还穿着今晚酒会的礼服,但他觉得她这样应该不是在酒会喝的。
向往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今晚我组了局,让妹妹一起玩。”他害怕归害怕,还是把责任揽自己身上。
向茗浑然不觉,反手揪住他脸,“齐唤,你个狗东西!”
寂静无声。
向往手都抖了,看着面无表情的二伯,吓尿。
向彦钦在北京工作没结束,知道今晚齐唤会出席酒会,特意挤出时间飞回来看一眼,明早再回去继续工作。没想到航班延误,落地已经赶不上,索性就在家里等着女儿。
这一等就等到十一点半,等来醉醺醺的女儿。
阿姨从向往手里接过向茗,解围说:“我带茗茗上去洗漱。”
喝醉的人身体软,不好扶,向彦钦叹气,“向往,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咧,二伯晚安。”他迟疑着看向茗,心想自求多福了妹。
向彦钦和阿姨一起扶着向茗上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向教授的气场太强,这一路她倒是老实了,阿姨给她换衣服裹进被子里,她也安安静静。
“睡着了?”向彦钦侯在房门口。
阿姨房门留条缝:“睡了。”她回头瞅一眼,“茗茗这几天心里都不痛快。”她是看着她长大,知道向彦钦在家也习惯了学术那套,严肃惯了的,忍不住替向茗开脱。
向彦钦沉默点头,握着门把手将房门关严实。
书房的灯,亮了一整晚。
七点,闹钟响,向茗摸到手机,手机不知道怎么的被塞在枕头底下。她昨晚喝得不少,但还控制着量,没过头。
睁眼,她愣住。
微信显示通话五小时,联系人是她昨晚放出黑名单后,改过备注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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