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响起了一阵开锁的声音。阿波罗不禁莞尔,即便是知道情人禁不住诱惑,也不要太过干脆了吧。不然,先前的那些不肯让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他想着阿瑞斯大概也想不到这么多,更何况一个下午又打又砸也定是饿了,便拿起分出的羊腿托盘,站在门口等他。
精巧美丽的卧门微微打开,阿波罗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里面的宁芙就带着哭腔开了口,“主人!战神大人不在啦,战神大人逃跑啦!”
阿波罗闻言一怔,等到房门大开,露出了里面含着泪花的宁芙,还有那个墙面上显而易见的大洞,便手掌一松,羊腿坠到了地上。
“该死的,该死!”阿波罗狠声咒骂着,快步穿过一条条狭长精致的走廊,“马匹!我要的马匹备好了没有?你们怎么都在,是谁去办的这事儿!”
随行的宁芙为阿波罗披上了一席保暖的羊毛披风,回答道:“是侍卫去的,大人。您不必忧心,想必现在已经……”
“不必忧心!?真是够了!”暴怒的光明神几乎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连人是怎么跑的,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放心!我看,是让我的敌人们放心!”
他一路上怒斥连连地前行,从守卫的战士,到侍候的宁芙一概不论;若不是关心则乱,他是绝不会表露出这样鲁莽狂暴的姿态。正当他来到府门,看到了门前被卫士拉着的一匹雪白战马,稍有息怒的时候,眼前突然转出了一个阴影,严严实实地堵在了门前。
“滚开!不要挡路,不长眼的东西!”他大喝一声,抬脚便踹。
“老天,你疯了!”那阴影低沉的呼喊着,重重踩着步子,让开了身。
阿波罗听着熟悉的音色再看一眼,眼前的竟然是迟迟不归的阿瑞翁。
“阿波罗,你怎么了?生这么大气,连人也不看就要动手,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阿波罗一言不发,上前一步拉住了阿瑞翁的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快走,到斯巴达人那里去!”
得到了克罗消息的阿瑞翁急冲冲赶回了家,连口草都来不及吃,就又载着他的好朋友,勤勤恳恳地上了路。迎着奥林匹亚的夜风,他温厚的男声响起,抚慰着气愤难平的阿波罗。阿波罗这时候也清醒了不少,几句话就把马朋友不在的这一天发生的事交代了一遍。
阿瑞翁总算明白了朋友失态的缘由,要是他估计火气也绷不住,“照你说,阿瑞斯就这么得跑了?可是他是怎么挖的洞,那可是大理石的壁墙。”
“用他的青铜剑!就是那东西干的!”阿波罗哼哼着说道:“满屋子里撒泼,到处是剑痕,连天花顶上都是。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个大洞,阿瑞翁你能想到吗?当我看到那个坑坑洼洼的洞口,就开在我和他安睡的床头上,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阿波罗说着,又想到在自己大厅里,为了他们俩共同的幸福,含辛茹苦的和雅典娜斗智斗勇;然而同一时刻,他阿瑞斯,一个人在卧室里,为了他自己高兴,小偷小摸地凿洞。掘完了还不要紧,竟然还不声不响的逃跑了,让他阿波罗傻瓜一样地在门外等,为了他阿瑞斯想辙对付波塞冬。
“阿瑞斯你个混蛋。我就不该拦着雅典娜,应该放她进去,让她刚好撞见你像泥鳅番鼠一样的掏洞,让你做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