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漠洲跑上楼,看着甄蕴玺疲惫的睡颜,他只觉得一阵心疼,他抬手,按着她的肩将她摇醒,质问道:“你为什么和雷琨在一起?”
甄蕴玺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没有啊!什么在一起?”
池漠洲:“……”
就像是一件珍贵的物品失而复得,这种形容似乎不恰当,但是池漠洲此刻比这种心情还要雀跃,他望着她,目光发直,一言不发,像是傻了一样。
甄蕴玺却清醒了,看到是他,整个人立刻警惕起来,把被子往上一拉,抱在胸口,半坐起来,盯着他防备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外祖母让他进来?不大可能吧!
池漠洲看着她,平静地说:“从大门进来的。”
甄蕴玺:“……”
这么光明正大地坐在她的床边,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也不太可能,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此刻,池厚德已经坐在容家客厅里喝茶,他环视四周,“嗯”了一声,说道:“果然比我那里安逸,羡慕啊!”
容老太太斜眼看着他说:“池老,我这里成什么了?谁想闯就闯?”
“诶~”池厚德托着三才碗,用碗盖刮了刮碗口,说道:“年轻人,冲动不懂事,我这不亲自给他善后来了,够有诚意吧!”
容老太太半垂着眸,眼珠骨碌了一下,冷冷地哼了一句。
池厚德喝两口茶,“啧”一声,道:“茶也比我的好喝,真想以后常上你这儿喝口茶啊!”
“别,招待不起。”容老太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池厚德忙说道:“今天的损失我来赔,回头我让那臭小子亲自给你道歉,太不像话了,你就让他跪!”说到激动之处,他一拍桌子,怒道:“他就该受受教训才行,以为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吗?你让他跪你面前,他不敢不听,让他跪上一天一夜!”
容老太太:“……”
她就是倚老卖老,也不可能让池漠洲跪她眼前一天一眼,她还怕折寿呢!
也不知道这只狡猾的老狐狸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演得跟真的一样。
池厚德气罢,又泄气地说:“其实咱两家联手更有优势啊!到时候无人能敌!”
容老太太看他一眼,说道:“我没打算让蕴玺联姻,她的婚姻她自己作主。”
“我就是说说,人家蕴玺会不会答应,就看漠洲的本事了。”池厚德悠悠地说。
此刻池漠洲已经被甄蕴玺赶了出来。
原因就是他说了一句,“遮什么?你穿得挺严实。”
甄蕴玺突然发现这样太暧昧,于是她气呼呼的将人赶了出来,然后她换好衣服走出来,对走廊的池漠洲说道:“你走吧!”
池漠洲没动,站在那里看着她。
甄蕴玺见他不动,她自己走到楼下,结果看到雷琨坐在台阶上,浑身是血,脸上已经看不出以前俊朗的模样。
甄蕴玺吓了一跳,问道:“雷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打的你?”
池漠洲眼皮一跳,有一种被雷琨阴了的感觉。
果然,雷琨说道:“你出去看看吧!外面还躺了一地。”
甄蕴玺跑到门外,震惊地看着外面躺了一地的保镖,个个神情痛苦,她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池漠洲,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