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76章 他走了</h1>
飞机在天上呼啸而过。
池漠洲刚刚下了飞机,坐在车子上闭目养神。
他没开手机,他最想见到的就是她。
她大概不知道,他又经历了一次差点失去她的危机,他此刻的心里,全都是劫后余生。
他从来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在他心中占多少比重,但是他不想让她离开,她就不能离开。
他做事一向霸道,他的人生也从来都这样任性。
然而等池漠洲步履匆匆地走进凤华池的时候,才发现应该黑了灯的卧室,却亮着灯。
他眉头微皱,大步走进去。
阿秀看到他,神情有些意外,轻声叫了一句,“池少。”
池漠洲没理她,径直走进卧室。
甄蕴玺坐在床上,神情怔忡,一脸失落,在看到他的时候,没有什么惊喜,反而脸上迸发出怒意,她拿着手机冲他扔了过去,转身趴到了床上。
池漠洲精准地抓住她的手机,翻过来看手机屏幕。
是一则刚刚发出来不久的新闻,新闻大意是说池漠洲对甄蕴玺不放手的的原因是甄蕴玺因为池漠洲不能生育。
但是两个人不会长久,毕竟池家不可能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的确是残忍的打击。
甄蕴玺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避孕根本就是一场笑话,因为她身体里激素异常,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当时得知这一点的时候,她有的只是庆幸,因为她不想给池漠洲生孩子,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是个私生子的。
但是不想生和不能生,是两回事,尤其现在这件事被人拿出来,相当于无形中被放大了,所以她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了。
他看着新闻眉头皱的非常紧,他捏着手机,刚想走过去安慰一番,可他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池漠洲看到母亲的电话,脑子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将她的手机放下,大步走出门接听电话。
江雪柔在电话里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的声音十分无助,哭着说:“漠洲,你爸爸自杀了,你快点回来吧!”
池漠洲神情一凛,二话不说便抬腿向外走去。
甄蕴玺心里已经十分的失望。
她听到车子的声音,坐起身到窗边去看,结果不可置信地看到池漠洲离开。
他进门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她赤着脚跑出去,阿秀看着她,神情有点惊慌。
“他人呢?”她看向阿秀。
“池少他……有事离开了。”阿秀轻声说道。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池少进来还是离开,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在这里就是个隐形人。
甄蕴玺的眼里尽是落寞,看来池万锦那边步步紧逼。
她挑了挑唇角,转身走回房间。
阿秀在心里叹气。
过不多时,甄蕴玺重新走了出来,一身黑色的风衣将她裹的严实。
这是要出门?
阿秀又是一脸无措,小心地问:“甄小姐您要去哪里?”
“陪我出去走走吧!”甄蕴玺心情烦闷,所以一直在深夜里不外出的她,出门了。
池漠洲上飞机的时候,甄蕴玺已经到了碧海澜天。
她坐在大厅里的二楼,靠在沙发上,眸光无波地看向台下一群舞的疯狂的人们。
风衣已经放在一边,露出里而束腰长裙。
荷叶领口开得极低,胸前大片雪白的皮肤在黑暗中十分耀眼。
阿秀警惕地看着四周,今天晚上甄小姐这么漂亮,不定有多少疯狂的男人扑来,绝对不能发生叙事情。
秦子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脸上的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这里灯光暗,看不出什么。
他今天没有穿他喜欢的白色,而是穿了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走在夜场中,像个黑夜王子。
他仍旧是一脸清朗,但是在黑的衬托下,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看到他,阿秀的心里稍稍有点放心,有个男人就比没有好,她怕一个人弄不了甄小姐。
秦子煜坐到她的身边,问她,“心情不好?”
“你怎么来了?”甄蕴玺看向他问道。
秦子煜微微扬唇,叫来服务生,要了一瓶红酒,说道:“心情不好就喝点酒,我保证会安全地把你送回凤华池。”
“不怕我再打你了?”甄蕴玺看向他问。
“只要你能心情好,打我一顿,我也没有什么怨言。”秦子煜看着她,面色温和地说。
“这么好?我都要感动了。”甄蕴玺轻轻地扯了扯唇角,有些讥诮。
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这又是真实的她一般,丝毫没有违和感。
红酒被端上来,她没有拒绝,接过服务生倒好的酒,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饮着。
此刻的她就像是女王一般,冷酷而无情。
他的目光从她那精到的脸蛋上,一直向下扫去。
今天的她很性感,他很喜欢。
甄蕴玺轻轻地喝着唇边的酒。
他却在一旁扎心地问她,“新闻说的是真的?”
甄蕴玺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池漠洲不可能自己说出来,所以应该是他爸干的吧!”
秦子煜说道:“池伯父在医院里自杀了。”
甄蕴玺冷笑一声,说道:“病都是假的,他舍得自杀?做了亏心事怕儿子找他算帐,所以才搞出这么一出吧!他儿子快要被他玩死了。”
秦子煜看着她问:“关键你们之间的感情,不可能经的起这样的折腾。”
甄蕴玺却耸了耸肩说道:“这样也好,比起把我关起来,他另娶一个女人,我倒巴不得这样折腾散了,也好成全我。”
秦子煜听到这里,坐近了一些。
他抬起手撑在沙发上,歪头看着她问:“不会舍不得?”
“我们本就不应该在一起,不管舍不舍得,该分开的时候,还是要分开的。”甄蕴玺轻轻地扯了扯唇角。
秦子煜眸光微闪,没有说话,又给她满上酒,说道:“喝吧!”
不知不觉中,甄蕴玺第二杯酒也喝完了。
秦子煜有点纳闷。
上次一杯香槟就微醉,这次怎么两杯酒也没有反应?什么情况?
她坐在那里就像是女王一般地出着神,她的目光虽然望向一楼舞池,可又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她神情十分地冷漠。
就好像身边的秦子煜和她也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秦子煜终于坐不住了,叫了她一声,“蕴玺。”
她终于转过头来,眸光从冰冷,突然变得妩媚起来,她靠近他,露出一抹娇媚无边的笑,她那又水汪汪的媚眼仿佛看进了他的心里,问他,“说吧,你把我灌醉了,想干什么坏事?”
太tm突然了,他的心在狂跳,这样的刺激陌生而又充满了惊喜。
他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说他想要对她干坏事,可所有的事都梗在喉中,说不出。
她伸出手,揽过他的脖子,将脸慢慢地凑了过去。
这是要吻他吗?他整个人竟然不会动了一般,坐在那里身体僵硬。
她的脸离他很近,她的手抚摸在他的脸上,轻轻地问他,“是不是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