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锋难耐地搓着手说:“池少您能看中蕴玺,那是她的福气,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有人开头了,也就不嫌尴尬难看,甄伯茂和全雅岚也跟着附和,“是啊,都是自由恋爱嘛!”
“自由恋爱”成了这场荒唐事的遮羞布。
甄蕴玺低着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池漠洲淡淡地说:“我看她对那个裴少感情很深,劝她的工作,就由你们来做了。”
“没问题、没问题,池少您一表人才,不论谁看都知道如何选择,那孩子就是太保守了,以为从小订的亲就没有别的选择,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娃娃亲吗?我开导开导她就是。”甄文锋连连说道。
“那就好,以后要保证她随叫随到,另外和裴家的婚礼要往后推,我可不希望和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太恶心了!”他站起身,轻蔑地瞥了三人一眼,说道:“这些就由你们来做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蕴玺向来保守,我保证她还没和裴学而在一起,您就放心吧!”甄文锋点头哈腰,谄媚的姿态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形象有多难看。
池漠洲勾勾唇,冷笑一声阔步向门外走去,甄文锋忙屁颠颠地出去再送一次人。
甄蕴玺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到爷爷奶奶都是一副中大奖的喜悦表情,她赤着脚,无声无息地往下走,两人谁都没发现她。
她面色矜傲冰冷,这样的甄家,她想摆脱,可又不愿意拱手让人,现在她只想毁掉,怎么办?
甄文锋送完人走进门,一眼看到她,立刻笑的喜笑颜开,“小玺儿,你是不是都听到了?你可真是我们甄家的大福星,裴老太太没说错!”
还好意思提裴老太太?甄蕴玺只觉得脸皮得厚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爸,这是不是太荒唐了?”甄蕴玺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
全雅岚摆摆手说:“你这孩子,怎么比我们老人家还保守?奶奶是过来人,池少那样的男人,不知多少女人扑着往上贴呢,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保证,只要你跟了他,以后眼里再容不下别的男人。”
“是啊!人生就是一种体验,这样的男人放过是不是太亏了?”甄伯茂也跟着劝道。
在利益面前,这些老人们也都突然“开明”了,偏还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如今甄蕴玺连冷笑都懒得给了。
甄文锋说道:“蕴玺,这事儿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和你说啊!你别以为对不起裴少,他早就和甄情牵扯不清了,你们这是各玩各的,你根本无须有心理压力。”
甄蕴玺震惊地看着父亲,感情他清楚啊!那之前为什么不说也不阻止甄情呢?
甄文锋被看的有些难堪,他摆摆手说:“像裴学而这样的男人,在外面有个把女人很正常,你妹妹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心里不忿更好,以后咱们甄家成了东夏市第一的时候,他裴学而还不是得看你脸色?只有娘家强了,你在婆家才能有地位,懂吗?”
这番话说的甄蕴玺三观尽毁,她没长歪也真是很值得庆幸了,她也算明白为什么甄情长成了那样,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父亲和那样的小三妈,甄情能长正那才叫奇怪。
全雅岚说道:“所以这事儿得瞒着甄情,不能让她知道,不然的话她更要破坏这门婚事了。”
“是啊,那丫头又去哪儿了?实在不行把她送出去关一阵子。”甄文锋跟着说道。
甄伯茂哼道:“早告诉你管好她,一个私生女还能这么嚣张?真觉得我甄家没规矩了?”
几个人一唱一喝,再也没人理甄蕴玺,这件事情就这样不用得到她同意定下来了。
表面上是裴学而的未婚妻,暗里是池漠洲的情妇,这世界不要太玄幻。
全雅岚突然说了一句,“蕴玺,等你和池少结束后,别忘了去医院做个手术,免得被裴学而发现端倪。”
这句话彻底震碎了她的三观。
此刻,才被家人叨叨过的甄情,正和裴学而呆在被砸烂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