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扬眉:“我还是再等等二师兄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也不能比现在更糟了。”
现在西径一定一团糟,他其实也有些害怕回去面对那些。
月韶光也是这样意思,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亲人和朋友更重要,而且他也想看看,没有了师尊的加持,他的那些藩王还能闹出点什么新花样出来。
杀神冲着风肆野耸了耸肩,他可是最没事的,他肯定不会先走的。
风肆野拿他们没办法:“那就出去等吧。”
总不能都挤在密室,一会儿有人找他们也找不到了。
几人一起出了密室,都在天机殿等人。
云初凉进了空间,第一件事便先去看了小殇殇。
见小殇殇还睡着,云初凉便亲了亲他的小脸,去给雪烬浔解蛊了。
让雪涟宸帮忙打了温泉水放到浴桶里,云初凉又调了药汁倒进浴桶,才让雪涟宸给雪烬浔脱衣服。
等雪烬浔坐进浴桶,云初凉便开始给雪烬浔解蛊。
在他划开雪烬浔的血管时,那母蛊立刻飞了进去,于此同时,雪涟宸脖子上的那个挂件突然发起了绿光。
雪涟宸皱眉将那挂件拿了下来。
云初凉也注意到了那发光的挂件:“怎么了?”
雪涟宸一脸懵逼地晃了晃脑袋:“我也不知道。”
云初凉盯着那块正发着光的水滴形玉石坠子,微眯了眯眼:“你还记不记得你父皇曾经说过的话?”
雪涟宸也想到什么,皱眉道:“我记得父皇说过,娘亲佩戴的时候这玉石坠子也发过光。”
云初凉点头:“他还说他带的时候没有发过光。”
雪涟宸不太明白云初凉的意思:“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觉得这坠子是为什么会发光?”云初凉一边问着雪涟宸,一边回头看坐在浴桶里正和痛苦作斗争的雪烬浔。
雪涟宸脑海瞬间闪过一道灵光:“你是说,这坠子是因为皇兄体内的蛊虫发的光。”
云初凉顿时勾起唇角:“所以,你觉得这坠子有没有可能就是你皇兄的母蛊。”
雪涟宸闻言倏地瞪大眼睛,盯着那水滴形的玉石坠子。
他一直在找的母蛊就在这里面吗?
雪涟宸几乎不假思索地便用内力,轻轻将玉石坠子给震碎了。
“咔嚓”一声,玉石碎裂,一只发着幽绿光芒的蛊虫飞了出来。
“真的是母蛊!”雪涟宸大喜,立刻就要去抓蛊虫。
云初凉连忙拉住他,将之前那支母蛊待的小笼子递给他:“用这个抓。”
雪涟宸接过笼子,纵身一跃便将那母蛊收到了小笼子里。
“这下可以给皇兄彻底把蛊虫都给解了。”雪涟宸有些激动地把小笼子交给了云初凉。
云初凉笑了笑:“先别急,等把傀儡蛊解了再说,我怕一起解的话他会受不了。”
“嗯,我不急。”雪涟宸连忙点头。
都已经等了快二十年了,他还有什么可急的。
云初凉熟练得给雪涟宸扎针引蛊,两个时辰之后,雪烬浔身上的第一重傀儡蛊终于解除了,人也终于清醒了。
看到云初凉时,雪烬浔眸子晃了晃。
“你……”他声音嘶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开口了。
云初凉看了他一眼,安抚他:“你嗓子不舒服,先别说话,你之前中了傀儡蛊,现在已经解了。”
雪烬浔皱眉,他竟然中了傀儡蛊吗?可是不可能啊,难道是师尊?想到师尊有可能就是一直在暗中对付他们的人,雪烬浔顿时便急了:“师尊他……”
见他要说崇曦的事,雪涟宸连忙上前:“皇兄你先别急,你师尊的阴谋大家都知道了,事情都解决了,如今是风肆野当了新的神尊。”
雪烬浔闻言,顿时心慌了下:“那师尊他怎么样了?”
即便师尊真的是那个幕后之人,他也不希望他有事。
云初凉和雪涟宸对视一眼,都笑起来:“他没事。”
之前在南齐的地下宫殿里,崇曦抱着鸢翎黛想要永远留在那里的,最后是凤晔将他给拎出来的。
崇曦最后也被凤晔给带走了,而鸢翎黛却是真真实实的,永远留在了那地下宫殿里。
风肆野也没忍心将她埋在那乱石堆下面,将她抱出来之后,放到了沙漠下面那地下宫殿的龙椅上,让她永远替南齐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净土。
为了防止再有人进去,他们还彻底封了那个入口,再没有人能进入到南齐遗址,扰乱南齐人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