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吧!”皇帝看了眼李荣,李荣立刻摆上蒲团,端上茶水。
两人一起跪下敬茶。
“皇伯伯喝茶!”云初凉端着茶说了一句,风肆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好好!”皇帝似乎心情很好,先是喝了风肆野的茶,又喝了云初凉的茶。
“皇伯伯祝你们早生贵子!”喝完茶,皇帝又送上自己的礼物,却不是个红包,而是一人一个小匣子。
“谢皇伯伯!”云初凉接了盒子道谢。
风肆野却是直接站了起来,还不忘把云初凉也拉了起来。
“昨天太子没有为难你们吧?”皇帝依旧一脸和蔼,就像一个普通长辈在跟他们拉着家常。
“没有。”云初凉晃了晃脑袋,还脸色羞红地看一眼风肆野,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昨天他们洞房花烛夜,哪有功夫理他!
“那就好!”皇帝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去给太后敬茶吧,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
“是。”云初凉连忙躬身应了。
李荣将两人送出了龙翔宫,两人便又去了慈宁宫。
“弈王殿下,弈王妃大喜啊!”刘公公看到两人一边道喜,一边热情地将两人引进了慈宁宫。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云初凉走到太后面前,恭敬行礼。
风肆野也难得地朝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原本就不待见风肆野和云初凉,早上听说太子在两人的新房外面喝得烂醉,更是心疼得不行。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没人跟你说过要进宫敬茶吗?”
一听太后这语气,云初凉就心里一突,不好,太后这是要找茬啊!
见太后为难云初凉,风肆野立刻就要上前理论,却被云初凉一把抓住。
“是臣女的错,以后一定早早进宫给太后请安。”云初凉像个小媳妇儿一样,低眉顺眼,附耳恭顺。
风肆野心疼地看一眼云初凉,冷着脸硬邦邦道:“现在才辰时,怎么就晚了,凉儿可是卯时就起了。先给父王敬茶,父王不在,给您敬茶又要被为难,我看这茶不敬也罢!”
风肆野一向就是这样的性子,在皇帝和太后面前什么话都敢说。
“哀家什么时候为难她了,怎么哀家一句话也不能说了?”见风肆野这样跟她说话,太后更气了。
“人家不稀罕你的敬茶,走吧!”风肆野理也不理太后,拉着云初凉就要走。
太后顿时急了,气得心口都疼了。
云初凉哪里敢跟他走,偷偷朝他摇了摇头,看向太后:“太后没有为难臣女,是臣女来晚了。”
“哼!”见云初凉还算识趣,太后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几分,“都和老四成亲了,就是我们风家的人,还自称什么臣女。”
“臣妾知错!”云初凉依旧低眉顺眼。
见云初凉的态度不错,太后的脸色又缓了缓,看向旁边的刘公公。
刘公公立刻会意地拿来蒲团,端来茶水,让两人敬茶。
“太后喝茶!”
云初凉今天已经跪了第三回了,这古代什么都好,就是这皇权社会害死人,动不动就要跪,还好她不住在宫里,要不然这一天到晚膝盖还不跪烂了啊。
太后喝了两人的茶,送了云初凉一只血玉镯,又送了风肆野一块玉珏。
接到那只血玉镯的时候,云初凉的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