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2节</h1>
因为父亲乐意看到姐妹俩感情良好,所以她也做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
白夫人空有背景却无心眼,整个就一憨憨,见闺女跟庶女交好只会歇斯底里,搞得子女对她都挺不耐烦。
这次白绮受伤的原因,就是一家人出去游玩时,白语非要摘山崖边上的一棵树上的果子,白绮上前阻拦,被连累掉下山崖,对方自己反倒半点没事。
好在悬崖不算高,原主轻功也不赖,只轻微的刮伤和撞伤,换普通世界,这会儿的剧本就该是布置灵堂了。
亲姐为了保护自己摔成脑震荡,正是需要静养休息的时候,白语不顾白夫人的阻拦,非要跑床前忏悔认错。
整个房间比菜市场还闹腾,吵得人脑仁疼,白绮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脑子晕乎乎的。
所以直接叫那小梨花要感同身受就给自己来一下,敲晕了好让她安静会儿。
可无奈小梨花既然能练就一身惹是生非本领,坑害周围人无数自己却每每全身而退,显然脑回路是不能以常人理解的。
对于自己不想听的话,自动练就了无视技能,见到白绮醒来,一个飞扑过来,倒是符合她一贯毛手毛脚的人设。
然后就被白绮一脚踩脸上挡住了。
要说这个世界既然狗血,那必然处处伴随着巧合。
这一幕,正好就被进来探病的白庄主看见了,见活泼可爱的幺女被姐姐用脚踹头,顿时怒道:“阿绮,你在对你妹妹干什么?”
说着就连忙将白语拉了过去,见幺女脸都被踢歪了,鼻血如注的往下流,心疼不已,指着白绮骂道:“来的时候我还想着你妹妹这次调皮,连累了你,这次定得让她好好反省。”
“不料你身为亲姐,竟然如此恶毒,学你娘那副做态,对家里人也喊打喊杀,你妹妹纵然有错,略施小惩让她长记性就罢了,做什么往她头上踹?我让你习武不是让你飞扬跋扈,六亲不认的。”
白夫人闻言立马就怒了,冲白庄主吼道:“你还有脸说阿绮?都是这个贱婢不自量力,从小到大她惹了多少祸?阿绮为她收拾过多少次烂摊子,这贱婢不顾阿绮刚刚苏醒横冲直撞,阿绮不过是下意识自保,你就心疼了?”
“你有没有想过阿绮差点醒不过来?”
白庄主不耐道:“阿语又不是故意的,她自然是知道错了,从她姐姐昏迷开始她就没回过房间,姐妹俩感情好为什么你就是要在中间挑拨?”
“知道错了就完了?”白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庄主:“她的反省值几个钱?她哪天不在反省?真的知道错了就别连累阿绮,是不是什么时候把我女儿害死你还护着这搅家精?”
白庄主皱眉:“咱们江湖儿女,摔摔打打本就是常事,你别什么都怪阿语。”
这会儿大夫来了,白庄主立马道:“大夫,来看看阿语,她鼻子流血不止。”
白夫人差点没气炸,一把拉过大夫:“呸!这是给阿绮叫来的,差点没命的不看,倒是先顾着你区区流鼻血的。”
“大夫,先看看阿绮。”
老大夫被武功高强的夫妻俩争来争去,差点当场呜呼。
白绮只觉得脑瓜子疼,如果面前这一幕是电视剧上面的情节,她绝对给这一集点一星差评。
太闹腾了,家里电视声音开大点都是扰民。
此时她见小梨花捂着鼻子站在一边,看来这人也不是永远都闹腾不休。
自己受伤了倒是知道捂着鼻子安安静静的等治疗,也不像表现的那么缺乏常识的嘛。
白绮见那两口子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分出胜负,自行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外罩就出了房门。
白语见状也跟了出来,不过这会儿她鼻血还没停,倒是没有平时那么聒噪。
门外站了不少因为庄主和夫人打架不敢进去的丫鬟,却有美貌妇人跪在门前的青石路上。
正是白语的生母,白庄主的宠妾余氏。
显然白语梨花带雨的长相是遗传自对方,母女俩这眼神灵动清透,水龙头一样开关自如的阀门一脉相承。
见白绮出来,余氏立马磕头道:“大小姐,二小姐年少不知事,又闯下如此大祸,妾身在这里向您磕头赔罪了,只要您能安好,妾身愿长跪不起,只盼您身体安康。”
白绮挑了挑眉,看了旁边的丫鬟一眼,丫鬟明显是白夫人的人,厌恶的撇嘴道:“老爷进去后她就来了,一来就扑通跪地上,早不来晚不来,倒是料事如神。”
这在白绮的记忆力,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是母女俩的惯用伎俩了。
一个不停地哭哭啼啼认错,另一个膝盖没长骨头似的卑微乞求,哪里是做给白绮看的,分明就是做给白庄主看的。
每每白绮和白夫人还没发话,白庄主便先一步“原谅”了两母女,次次看管,回回严教,也就嘴巴上说说而已,从没见奏效。
倒是转过头就劝白绮姐妹相让,妹妹年幼调皮,一家人和乐相亲。
白绮有孺慕的父亲温言哄着,哪里还会介意?每次反倒是最后胡搅蛮缠的白夫人里外不是人了。
白语见自己生母跪地上,也顾不得流血的鼻子,抓着白绮的袖子摇晃道:“姐姐,我知道错了,你要怪怪我,不关姨娘的事——”
那摇晃力道,晃得白绮身子都差点站不稳,她一把挥开小梨花,弹了弹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余氏道:“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起码的招呼规矩要有吧?”
“见了面不打招呼,张口呼天抢地,你是道歉呢,还是逼宫来了?”
“没有,妾身是万万不敢的,妾身一时情急失礼,大小姐勿怪。”
说着对方也不含糊,干脆利落的给白绮行了个大礼:“给大小姐请安。”
白绮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痛快,因为眼角的余光看到里面那两口子想是发现两个女儿不见了,所以找了出来。
白庄主一踏出门就看见余氏在给白绮行大礼,虽然礼法上这理所当然,但在他眼里,爱妾可是子女的长辈,子女怎能生受?
于是对无动于衷不知回避的长女颇有不满。
正要呵斥,却听白绮道:“然后呢?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