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都白成那样了,没事才怪。百里骁心里默念了一句。
果园的主人已经知道了百里骁的身份,不敢再留在茅草屋了。茅草屋里,百里骁又追问着,“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掳走你的?他们怎么又把你扔在果园这里?”
在群臣和手下面前,百里骁是个擅于玩弄权术,把控局势的神人。这样一个男子,他只有二十多岁就已经掌控了整个朝堂。
可在向墨青微询问问题时,这个强势男人的“三连问”还是将他心里的紧张彰显出来了。
他对墨青微很在意,关于她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墨青微在心里认真的斟酌了一番后,最后还是决定“坦白”一些事情。
从身上找出那个白色的小瓷瓶,她递给了百里骁,“摄政王,掳走奴才的人给奴才下了毒,他们给了奴才这个,并且让奴才找个适当的时机给你下毒。”
墨青微心里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如果不把被掳后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了。百里骁是不可能信任她的。她也就没有了百里骁这座靠山。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成现在这般糟糕的地步,她两头总要抓住一个。
白色的小瓷瓶映入百里骁的眼帘里,百里骁眯紧了眼睛,眸色一深,深看着墨青微,似乎要将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墨青微在解药和他之间会如何的抉择。
墨青微深深的叹了口气,“摄政王您不能出事的……奴才……奴才也不傻。既然那些人敢掳走奴才让奴才给您下毒,您若是出事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奴才的。奴才现在的命……和摄政王是一体的。”您富贵了,奴才也跟着沾光,您要是死了,估摸着我就是第一个给你殉葬的人。
她真是求生不得,只能求死了。
百里忽然弯下腰,伸手轻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头发,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着一只乖巧可人的小猫咪。
墨青微有些别扭,将脑袋一移,不让他摸。
“不错,你这脑袋并不是长着玩的。”百里骁终于舍得将手从她脑袋上移开。墨青微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百里骁到底相信了多少。
她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摄政王,奴才在锦薇殿里睡习惯了。现在想回去了,可以吗?”
她想看看百里骁在没有查清楚她被掳的事情前,还让不让她回去。
“这里住着的确是不方便。”百里骁环视了茅草屋一圈,“你这就随孤回去吧。孤也让鬼婆给你看看身子。”
他愿意让她回去。墨青微马上就要下床。却又被百里骁给拦住了。
墨青微抬头疑惑的看他,百里骁这时却背过身子,径直的蹲下身。
“你就不要动了,孤背着你离开果园吧。”
“这……”男女授受不亲啊。
见她愣神不动,百里骁有些不耐烦了。
“你自己不都说我们是一体的吗……既是如此,孤背下你而已。”就像普通人家兄长背弟弟一般,没有什么的。
这话说的让墨青微更是一点都不敢动了。
百里骁干脆直接将她两只手往他肩膀处一抓,而他的双手在墨青微身上一托,直接将她背起。这一背,她的重量轻的让百里骁微微蹙了眉。
他都有些怀疑,平日里他赏给墨青微的吃食是不是都被燕忠给霸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