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心疼得都不知如何是好,想用力的抱抱她却又怕她疼,抱得太轻了又觉得心里实在空得慌,他迫切的需要这个人来填满,所以他弯下上身将自己尽可能的贴在阿芷身上,他无法想像如果他没有回来事情会如何,哪怕是慢上一步,不,慢上半步大概就……
“外边那个不是智者,他藏在里面,为了保险起见你让你那便宜弟弟来认一认。”
“剩下的事交给我。”
顾晏惜抱起她欲去找大夫,一抬头才想起祖母也是受了伤的。
太后挥了挥后,“快带她去看大夫吧,祖母无碍。”
顾晏惜低头看着连唇色都淡得快和脸颊一样的阿芷,扬声喊了人来护送太后,告了声罪快步跑了出去,并越跑越快。
被勒令等在外边的太子见到太傅是被抱出来的吓得魂都飞了,跑着迎上来连声问,“太傅,太傅怎么样?”
“于神医可在宫中?”
“在,在,在,来福,来福,于神医在何处?”
“就在那边空置的宫殿。”来福弯着腰小跑着在前边引路,顾晏惜知道了方向越过他大步跑去,太子想也不想就要跟上去,太师立刻拉住他低声提醒,“殿下,不宜如此。”
太子看向那边被扶出来的祖母抿紧了嘴唇,最后再看了太傅所去的方向一眼,咬咬牙终是往祖母走去,他知道的,就算他去了太傅也会赶他出来。
朱博文悄悄向太师告了声罪跟了过去,他得知晓芷儿是不是还好,是不是,是不是伤得不厉害,之前听着里边的爆炸声他还以为……
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在几人眼神灼灼的盯视下于神医收回手,长长的叹了口气,示意顾晏惜将人翻过来,他拿剪刀剪开她左肩上已被鲜血浸成黑红色的衣裳,毫不意外伤口绷开了,且因为是缝合过后再度裂开而显得格外可怖。
顾晏惜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得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有时候他真恨不得阿芷没有那么有担当,希望她如普通女子一般手指头破一个小口子都大呼小叫仿佛天要塌了,而不是这般强撑着,这般伤上加伤。
“再缝合一次吧。”花芷闭着眼睛哑声开口,她有点晕。
“你当这是一块猪肉吗?想怎么缝就怎么缝?”于老既不忍心大声又实在生气,他狠狠瞪向顾晏惜,“让个女人拖着这么个身子去拼命,要你们这些人何用!”
顾晏惜闷不吭声的受下这句责骂,于老没骂错,是他没用,他没有将人护住。
“他正不知道怎么自责呢,您还骂他。”花芷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堆满了难过的眼睛,“之后的事应是用不上我了,于老您缝合吧,我想歇着了。”
之前那次缝合朱博文在场,知道要些什么,忙道:“我去找酒。”
“要烈一些的。”
朱博文应下,快步离开。